“怎办?那那那那那那喜欢他,该怎办?他还是不喜欢,怎办?天哪,该怎办?”
梦想只有句,长大,嫁给初中部3年1班言格。
可是,他要娶别人,该怎办?
在酒精作用下,甄意昏昏沉沉睡去,梦里回到很多年前。夏天过后校园,整齐教室,朗朗读书声……
那是高中时期运动会,体育委员苦口婆心地跪求女生们踊跃参与,结果当然是——体育委员都要哭,在讲台上蹦蹦跶跶地宣传“报名送香吻”,被众人轰下台。
她手指抹去眼泪,轻轻道:“被欺负。”说完,平平静静,重新拿起筷子,夹起更大堆食物往嘴里送,仿佛心里空洞只有食物能填满。
司瑰和杨姿不知所措,只能看着甄意不停地把辣乎乎食物往胃里塞。吃着吃着,再度有晶莹液体砸进碗里,滴滴如断线珠子。
司瑰要疯掉:“到底怎,甄意你说啊!谁欺负你,去给你报仇!”
她团团转,把短发抓成鸡窝,急得胡思乱想:“你该不会是被强*吧?”
甄意扑哧声笑出来,仰起头,眼里全是泪花,边笑边哭:“倒希望被他强*,可他看不上。哈哈,好好笑。”眼泪往外涌,她笑不出来,彻头彻尾地看不起自己。
倒上可乐和酒,边吃边喝,脚蹲在椅子上简直梁山好汉。
司瑰脸惊悚:“甄,你没事儿吧?”
“什事?”甄意嚼着虾丸,奇怪道。
杨姿慢吞吞吸可乐:“司瑰,没事儿,她中学就这样。”
“是吗?”司瑰半信半疑,觉得哪儿不对。
女生们向来对运动会敬而远之。来,拼搏这个词放在女生身上,淑女不足;二来,女生脸皮薄,输面子上过不去;三来,女生天生属于拉拉队,穿着短裙拿着彩球给男生加油,这才是最美风景。
甄意显然没想到以上三条,口气报N项,跳高、跳远、100米、200米400米、800米,还有铅球和铁饼!
那天,她拿着报名表等在言格班级外,托着腮歪着脑袋看
“甄意你真他妈下贱!”她抬手,狠狠耳光扇在自己脸上,脸红得几乎滴血。
清脆巴掌声在餐厅里回响,司瑰和杨姿全被吓到,司瑰崩溃:“你抽什风,到底怎?”
甄意拿手捂住眼睛,颤颤地吸口气:“什也没有发生。只是,喜欢上个人,可他不喜欢。想追他,可他要结婚。很简单。”
眼泪泉般从她指缝涌出,她嘴唇剧烈颤抖,呼吸也凌乱。“真是没用啊,又栽在他身上。”她肩膀猛烈抖着,头低得很深很深,轻轻颤声,“怎办?又喜欢上他,可他还是不喜欢,该怎办?”
眼泪疯般流淌,她双手捂住口鼻,哭得身子前后摇晃,句句重复地念:
甄意直大口吃吃喝喝,像从牢里放出来饿死鬼。
“甄,你慢点儿,吃得太凶会呛到。”
话音未落,甄意抓着桌沿,剧烈咳嗽起来。杨姿赶紧给她倒水,司瑰拍她肩膀。
甄意拿纸巾捂着嘴,辣椒呛进气管,火辣疼。她咳得猛烈,满脸通红,像要把肺咳出来。咳到最后,眼泪下来。
司瑰没见过甄意流泪,吓住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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