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刀子
样在甄意心口剜，她张
张口，却说不出话来，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崔菲把手机砸回她手里：“
“不可能！”甄意摇头，非常冷酷，“爷爷不会杀人，更不会杀这样个小女孩。”
“这是事实，”崔菲颓废地靠在墙上，很痛苦，“
不知道小女孩是怎
溜进别墅
，但今天家里有烦心事，要和行远商量，没时间照看外公，就留外公在小客厅吃蛋糕。半路听到小孩尖叫和哭闹，上来看，蛋糕撒地，外公掐着她脖子，打她头。把她抢下来，可她已经没气。外公跟没事人样捡地上蛋糕，他还说……”崔菲捂住嘴，哭起来，“他说那个小女孩是坏孩子，抢他蛋糕。他把地上蛋糕全抓起来放在口袋，说是，要带回去给小意儿吃。”
甄意鼻子发酸，别过头去，声音扭曲：“不论如何，先报警。等警方来处理，如果小女孩真是爷爷失手……”她说不出“打死”这样词，爷爷直都是儒雅可爱老头子，“爷爷老，生病，没有民事能力，他们会送他去疗养院。会经常去陪他。”
“甄意，你有没有想过后果？”崔菲不敢相信她话，抓住她肩膀，“法律会放过他，道德呢？小女孩家人会紧揪着，媒体会大肆报道：K大老教授杀死五岁女童！大家不会管他有老年痴呆。或许有阴谋论说他是装。甄意，你想过这些没有？”
甄意抓住自己头，痛得要裂开，她左右为难，望望地上那无辜死去小女孩，又想想爷爷，茫然，惶恐，像要被撕裂：“她怎办？这个小孩，她家人怎办？”
经没任何动静。
“马上报警。”
“不行！”崔菲把夺过她手机，“甄意，叫你来，不是让你报警！”
甄意光火：“那你大半夜找干什？难不成让帮你毁尸灭迹？”
崔菲不回答，沉着看着她，表情冷静得几乎冷酷。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“人都死，干什都活不过来！”
“可他们应该得到真相和补偿。”
“你闭嘴！为家人牺牲你点儿道德和良心怎？会让你死吗！”崔菲怒斥，激动之下眼眶全红，“你想过这件事对外公名誉造成影响没？你让他同事和学生怎看他？你让公众怎看你，怎看，怎看这个家里人！”
甄意陌生人般看着崔菲：“你担心这件事曝光出去影响戚家形象吧？”
“是。”崔菲脸色坚毅而狠烈，“只要是维护家人，干什都愿意。甄意，你想想，外公他有痴呆，他不知道自己杀人。你要让警察调查他吗？等外公清醒时，你让他知道他手上沾个小女孩鲜血？外公他受得吗？你让外公怎活？只是让你隐瞒，有那难吗？就为满足你那点可怜正义感，你要让家人生不如死吗？”
“你疯吧！”甄意气极反笑，转身就走，“绝不可能！”
崔菲猛地拦到她面前，近乎命令：“甄意，你必须帮处理这个小女孩尸体。”
“凭什？”她简直不可理喻。
“小意……”崔菲才开口，眼中就浮起泪雾，“因为小女孩……”她哽咽着，低头捂住眼睛，“是外公杀。”
甄意呆在原地，望着地上没有生机小女孩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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