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摇下来，驾
言格：“作为律师，说这种话合适吗？”
甄意瘪瘪嘴，彻底松开他，见他衣袖起皱
，又笑眯眯拿爪子给他摸平。言格垂眼看着，没动，也没阻止。等她摸够，他清淡地问：“这
晚，没开车来吗？”
甄意
听，难道他要送她？如此良机，当然要撒谎：“没开。”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
，表情相当诚实。
言格眼看穿，说：“嗯，那去打车吧。”隔半晌，还疑似关心，“注意安全。”
甄意：“……”
她明白言栩在对言格表示支持，而言格那句谢谢算是表态。她有点儿疑惑，她以为言栩和言家其他人样对“甄意”二字讳莫如深。难道是她想错？
汽车缓缓开动，言格刚要合上眼闭目养神，车开过停车场倒车镜，圆滚滚凸面镜里，小小甄意在车后追。“停车。”他命令。司机踩刹车。
言格摁下车窗，甄意溜烟跑来，身子探进去，把死死捉住他衣袖。副驾驶上有人回头看，言格眼神制止。
甄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劈头就问：“喂，
们刚才没约好呢！你别为躲跑去美国毛里求斯埃塞俄比亚之类地方。这可不行，绝对不行。”
“你穿着高跟鞋百米冲刺就为说这句话？”他是个精神科医生，但偏偏很多时候搞不懂她脑袋里装着什。
格低眸看她，瞬不眨，也不吭声。她近在他耳边，鼻息温暖轻柔，掠过他脖子。黑白分明眼睛盯着他，语气像在商量，表情却在高傲地命令。
她从来都是这样，那些年死缠烂打地追他，嘴上说“好不好啦，求求你”，但其实没有哪怕丝卑微，就像他天生欠她债，她是从他身上讨要她应得。
“答应，好不好？”她微微张口，在他耳朵尖上轻轻抿。
她担心他会推她，飞快闪回来。但他不会，表情淡静，其实心底起波澜。
“就这定啦。”她超满意他反应，笑靥如花面对着他，念念不舍地步，两步后退，袅袅转身，走步又转回身，“约定哦。”
浑蛋啊！甄意站直身子，恨恨地俯视他，在心里磨牙：臭小子诶，等你成男朋友，看怎收拾你！暖手搓脚捶肩揉背代步坐垫，夜十三次叫你精尽人亡！
但“臭小子”头都不抬，没看到她咬牙切齿表情。
甄意毫不介意，弯下腰，冲窗户里摆手，笑得可甜，像迎宾小姐：“言格，再见；言栩，再见。”
言格稍稍颔首：“再见，甄意。”而言栩低头不理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漠然。
甄意刚要转身离开，旁边车喇叭响，辆白色路虎。
“呃，你是担心扭到脚吗？”她很感动。
“……意思是不是可以打电话吗？”他们确来自不同星球。
“……”甄意对自己无语，“别岔开话题，你可不准躲。”
“你又不是瘟疫，躲你干什？”
甄意手稍微松开，想想，又紧紧揪住：“你可说话算话，要是敢玩失踪，就炸你们精神病院，把美美栀子他们全放出来。”
言格在原地站好几秒，才走回车旁。才坐进去，言栩抬头，唤他：“哥！”
“嗯？”
“喜欢她。”
“谢谢。”车内很暗，言格侧脸已看不清。
安瑶默然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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