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已经被捕。”
看来证据确凿。“好，
先给他办取保候审。”
“你决定
？”卞谦不觉意外，可情绪上矛盾，“知道你会答应，但有些担心，小意，你要想清楚。这案子非常恶劣，惨无人道。之前你代表唐裳，公众站在你这边；后来宋依杀害林子翼，但大家同情她，影迷怀念她。可这次……”
甄意吸
口气，名声对她已是最后
光辉：“明白。这
“言格，想多要点时间，想接这个官司，当最后次。或许不对，但觉得这件事定和艾小樱死有关。等这件事结束，定去警署。”
“嗯。”
甄意起身：“那……出去打电话。”
言格点头，目送她离开。
下午阳光洒进来，他侧脸笼进光线里，几乎透明。刚才让她睡着，其实很险。
甄意缓缓睁开眼睛，言格坐在她身旁，眉眼清秀，注视着她。
此刻看到他，恍如隔世。
那天，她困在烟雾火焰中，恐慌，绝望，可他没有出现。第二天，第三天，之后很多天，都再没有出现。就这样不辞而别，连句分手都没有。
她不明白。
分明前秒，少年把胖嘟嘟荔枝放在她手心，拿着手机出门时还回头看她；后秒，就是八年后疏离背影，说已不记得她。
。
甄意说，她想好好读完高三，然后考去K城，和言格在个城市。
几个女生交换目光。“怎
？”
女生眼神怜悯，笑：“言格要去哈佛，你不知道？”
甄意心下凉透。其他人也是惋惜可怜模样。
把昏迷她抱进休息室，他忽然有很多事想问她，他知道在这种时候，她说都会是真话。可时间分秒地流逝，他凝视着沉睡她，足足刻钟，却最终什也没问。
他不确定在她脑袋里，那段记忆是否清晰。
说来奇怪，十二年前，她闯进他生活，家里人把她细枝末节调查得清清楚楚，但他不肯看，也不想看；八年前，他们分开后，他才开始关注她过去。
重逢那天，他撒谎，其实从来就没忘记过。
甄意走上走廊，给卞谦回电话。想想卞谦口中巨额委托费，甄意已有猜想：“嫌疑人是戚勉？”
甄意不知自己怎昏迷，只知痛苦万分，无法自拔，却在瞬间得到解脱，陷入安宁梦境。她坐起身，揉揉太阳穴，把所有情绪收进心里，没事般笑笑：“这几天熬夜，居然累晕掉，真丢脸。”
“是吗？”
甄意“嗯”声，面对他，头次无话可说，四处看看：“有人打电话吗？”手机不在身边。
“有。”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她，“静音。”
“谢谢。”她滑开，卞谦未接来电，崔菲条短信：“不去。”她反悔不自首。
早该知道，对她来说已经遥不可及K大根本就留不住他。
甄意不知道自己是怎出去，个人偷偷躲在洗手间里抹眼泪，外面歌曲混杂，她心荒凉无声。蹲在隔间里哭不知多久，忽然听到整栋楼尖锐凄厉火警，她惊得停哭泣，想跑出去，门却拉不开。
很久很久，没人知道她在那个角落，也没人来找她。
和她起进KTV人，在火灾爆发时，没个想起她。言格，也没有来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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