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她说。
他表情还是不好,不自禁抬手,想碰碰她脸,却又怕她疼,终究是晾在半空中。
“甄意,不要多想。每个人都有自己意志,都有自己选择。她选择活还是死,与你无关。”
甄意心蓦地磕,疼痛那久,又觉得温暖起来。
“知道啦。”她努力笑笑,“而且,觉得,表姐她不会z.sha。”
姑妈气极生悲,还要打她,言格把她摁进怀里,侧身挡住,脖子立刻被抠出条血痕。
戚勉上前把姑妈拉住。
姑妈满面泪痕,咆哮:“白眼狼!恩将仇报东西,当初就该把你留在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让你死!是瞎眼把你养这大……”
甄意靠在言格怀里,动不动,没有任何反应,心痛得失去知觉,耳朵却被他温热手掌捂住。她忽然就想哭。
言格低头,见她发丝凌乱,脸颊鲜红,眼眶含着泪,表情却讷讷,他心绪无端波动起来。虽然和个四五十岁女人理论实在不妥,但……
甄意和言格赶去医院时,护工推着车,白布下映出人形,姑妈趴在上边哭得撕心裂肺:“孩子,孩子啊!”
戚勤勤面无表情牵着红豆立在旁;红豆没哭也没闹,空洞地盯着白布,言不发。
甄意怔怔地立在走廊里,脑子空白片。崔菲,表姐,死?
是,她们两姐妹越走越远,再不会像童年那亲密无间;是,她们这段时间互相憎恨,崔菲恨不得她去死,她也坚定地想把崔菲送进监狱,可……
现在她真死。跳楼?z.sha?是她逼死?
下午三点阳光有些倦怠,甄意立在路边梧桐树下等言格。崔菲z.sha案虽然不合情,但也没疑点。警察以z.sha结案。
甄意心情不怎好,等待法庭审判间隙顺带找工作。
某位爱哲学绅士(神经病)说:“如果你偏执地厌恶某件事,就解它,成为它部分。”于是甄意应聘K城电视台编导助理,没想举命中,即将加入她曾最排斥记者行。
今天拿到offer,她想起好久没运动,想去打棒球,便说车坏让言格送她。
某人只
“女士,”他平淡开口,语气克制甚至礼貌,但隐约锐利叫人紧张,“当您女儿为私利,栽赃陷害把您养育大得老年痴呆症父亲时,您想过您父亲对您恩情吗?”
句话叫姑妈噎住。难道,这是报应?
言格表情不太好,但还是克己地对她微微颔首示意,带着甄意离开。
走去楼梯间,他才松开她。她还是木木,表情空茫,脸上血红像化开似,红到脖颈耳朵根儿。良久,她抬眸看他,他极轻地抿着唇,眼眸微垂,深邃而沉暗,隐忍着什。
他生气。
甄意鼻子痛,眼睛痛,心也痛。眼前模糊起来,她稳着自己,步步走过去;走到白布前,轻轻掀开。崔菲鲜血淋漓毫无生气脸,在她泪水里灿灿地闪耀。
表姐,真没。
“姐……”甄意哽咽,推推她肩膀,“姐……”
“滚开!”姑妈狠狠耳光甩在她脸上,“都是你害!”
甄意眼前发黑,脑子轰地炸开,耳朵疼得像被人撕裂下来,她没站稳,个趔趄差点儿摔倒,却被言格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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