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情和肢体语言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她背着手歪着头，兴致勃勃。
她感兴趣
眼神叫他心情不错，表情却还是疏淡：“普通人在受质疑时会轻微紧张，语言凌乱；但安瑶本身是个逻辑严谨，淡漠人，所以
开始她表现得平静有序，无可厚非。”
“唔。”甄意心虚地点头。看侦探小说里总说镇定且条例清晰人往往是事先做足准备，她还因此稍稍怀疑安瑶。现在想想，微窘。
“
问她怎
确定许茜没有胃溃疡时，她低头摸眉骨，眉心紧蹙，羞愧且痛苦。手也在抖，她直在自责。”言格不徐不疾，“说，专业医生能通过口腔观察时，她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下看，嘴直在抿，有想拿手捂住趋势，这是深切羞愧。挑明
怀疑她。她惊愕，瞳孔放大，愤怒。可随即转化成隐忍羞惭。”
“你是青蛙吗？”他语气寡淡，不知何时，眼神挪过来。
“……”
他无声看她会儿，说：“安瑶和这件事没关系。”
“诶？”他是她肚子里蛔虫？“既然她和这事没关系，你还把她逼问哭。”
言格脸色僵：“哪里把她弄哭？她不是因为安慰，感动哭？”
先败下阵来是安瑶。她扶住眉心，努力撑着自己，手指在抖：“对不起，是疏忽。”
这句话没有赢得他放过。“别医生会疏忽，但安瑶，你会疏忽吗？”言格盯着她眼睛。
他意思很明显。
安瑶惊住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他秒，又紧张地看看言栩，很快再度低下头，肩膀颓然垮塌下去，道：“这几天被点私事搅得心神不宁，对不起……”越说声音越低，“是疏忽，钡餐检查没问题后，就当最终结果。没想过再度确认。是失责。”她拿手摁住眼睛，极力克制，可嘴唇直颤抖。
“言格。”言栩转过身来，很轻地唤他声，想说什。可不用说出口，言格就然。
“等下，”甄意听得入迷，打断，“即刻就变换表情，难道不是伪装？”
言格垂下眼睫，瞧她，神色微妙：“和你想相反，真正震惊表情相当短暂，即使看上去保持着，其实微表情已经和第秒不样，多数会变得空茫、呆
甄意头上三条黑线：你脑回路如此不正常，你弟弟知道吗？
“你把逻辑顺序弄反。”言格正色道，“并非发现她和这事没关系却逼问她；而是通过问她，发现她和这件事没关系。”
甄意疑惑：“在看来，你问那些话让安瑶有嫌疑。”
“怀疑她，她有嫌疑；这两者能画等号？”
甄意微微脸红，确逻辑不对：“你怎判断她没撒谎？”
言格看他眼，又平静地看向安瑶：“人都会犯错，必须谨记教训，但也不要沉溺自责。”
话语简短清冷，已是莫大鼓励。
安瑶肩膀抖下，更深地捂住头，看不清情绪，甄意觉得她可能哭。言格眸光清浅，闪过来看甄意眼，拔脚出门，示意她也出去。
甄意跟着他上走廊。刚才言格不动声色凌厉质问让她心七上八下。安瑶是故意杀人吗？言格后来改口是出自真心还是为言栩？
好想问啊。可想想他云淡风轻质问安瑶架势，真有点儿吓人。她低头，下下地鼓腮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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