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出现木栏小道,小桥流水,清雅古居,路皆是绿树繁花,偶尔露出角屋檐,串风铃,抑或是道古风画门角……
车最终停靠下来,天已经黑。言格带她进处庭院,门口两人守着,恭敬地鞠躬。
入口道白玉嵌宣纸屏风,水墨画着清明唱晚,画中游子颇有魏晋洒脱淡然之遗风。绕过屏风,是处安静中式庭院,铺着青石板,清凉而厚重,走上去润润,脚步声被大地温吞地吸收。
有处石缝里长出两株蒲公英,黄色小花,白色羽毛,生机勃勃。
瀑布离这儿不远,走到哪儿都可以看见潺潺流水,水晶般剔透。庭院西侧有细细涌泉。风吹,院子里水汽腾腾,像烟雨画。
“嗯。”他淡淡,怕她紧张,安慰道,“别说奇怪话就行。”
她觉得不符实:“哪里会说奇怪话?”
她还真是不自知啊,言格斟酌半刻:“不要开那种玩笑。”
“哪种?”
“比如看见水果就说:香蕉真好,自己带套。女人都喜欢香蕉。”
物般簇簇拥挤,白色泡桐在绿树映衬下像晶莹剔透艺术品。
山中美景太令人神往,甄意趴在窗口东张西望,心情度度好起来。不自觉微叹:“回深城也就两个小时,可这多年回来不超过五次。”
言格始终看着她,看她开始神色蔫蔫,渐渐趴在窗边吹风,后来伸手抓风,再后来脸上有笑容。他这才稍稍安心,靠进座位里缓缓闭上眼睛,是真累。
还好她天生就有迅速自疗伤本领。其实,早就想带她来。迟八年。
又过约半小时,远方连绵山林里出现道绵长蜿蜒秀美瀑布,水雾缭绕。
主屋是座两层楼,木窗露台,藤椅石阶,兰花纸灯亮着微弱光。暮色中,遗世而矜贵。角落里有丛竹子,几只蓝色鸟儿在上边蹦蹦跳跳荡秋千。
露台旁种着株枇杷树,淡黄色枇杷胖嘟嘟地挤在起。
园中每物,即便花盆架子也是精雕细琢,或镂空着画样,或彩绘着古迹。偏偏看上去毫无奢靡之风。这里,美得低调而冷静。
进正屋,开门是客厅,花梨木沙发外壁内嵌松木色软垫靠背,清淡雅致;靠近窗户有座煮茶台,还有不知哪个朝代美人榻
甄意微窘,这种话她确说过,可,“会在这种场合说吗?”
“只是看你紧张,想让你放松下。”
“不说还好。说更紧张。”甄意瘪嘴。
言格目光又挪过来,见她皱着眉,是真紧张,心里柔软下来,轻轻道:“明天才会见到,到时你跟在身边就好,不需要说什,交给。”
前方绿树间出现道久远如古物大门,门自动打开,车下路变成青石板。
绿树成荫,繁花盛开,座古老南方园林隐匿其中。隐约可见亭台楼阁,在落日余晖中宁谧秀美,像温柔婉约古代美人儿,不可方物。
“你从小住这里?”她兴奋地问。
“嗯。”他不咸不淡。
晚霞从玻璃窗透进来,琉璃般洒落在他脸上,稀世俊美。甄意忽地想,只有这样地方才能称之为地灵人杰;只有这种地方蕴育出来人,才会如此安然清宁,尘世不扰其心。
甄意心里激动,继而又忐忑:“会见到你很多长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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