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去找安瑶,而是……”他顿住,脑子里飞快闪过个想法,立时手心发凉,“他不会开车!”他如风样,飞奔去向言栩停车场。
警察已等在大门口,言栩势必要抢在安瑶前自首,而这里离大门还有公里。不开车会被家里人拦截。
甄意心惊胆战,跟着飞跑而去,却见言栩车尾灯消失在夜幕里。
只剩绿藤环绕停车场,安静地停着各类世界顶级跑车。她记得安瑶说,言栩兴趣很少,没事干时候会个人待在停车场修车,把辆好好车拆得七零八落,又完好无损地组装起来。
天又天,他像只勤勤恳恳小机器人,拆修,修拆。
他心底震,得到她爱,他这辈子该是何等幸运。
他紧握她手,清冷沉沉道:“说,在言栩醒来之前,不会让安瑶走;至于甄意,”他淡淡扫眼言母身后人,“在这里,谁敢碰她?”
众人噤声,言母良久不语,微微眯眼,寂静地打量着她儿子。夜风吹起他额前碎发,露出白皙饱满额头,整张脸清俊秀美。
两个儿子从小自闭,对家里事不像叔伯辈那些孩子们挂心,长大也没想在家中树立权势。可血脉就是地位。父亲不发话,单凭母亲是限制不成年儿子。
言母看着皎洁月光下,他那肖像他父亲脸,英俊,淡漠,带着与生俱来气势。也和他父亲样,不知她良苦用心。
愧疚和污点。她害惨儿子,你弟弟!”
其实言家可以只手救她,把这件事笔带过,可言母太恨,她势必要丢弃安瑶。
安瑶眼泪簌簌地坠落。
言母盯着言格:“还有你,尊重言栩心情?言格,别再对你母亲说这种话,也请你不要再感情用事,请你尊重你母亲心情。”
她漂亮眼中泛起泪光,字句,颤声道,“如果可以,比起你们心情,宁愿把你们关在山里辈子,保你们平安生。这辈子最后悔就是八年前尊重你心情,撤你身边人,让你……”
他可以自己跟自己玩整天,而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他玩整天。
日出日落,四季变换
她看眼甄意,如此危险女人,他竟然再次靠近她,是昏头。
还在僵持着,院子里突然传来声惊呼:“少爷!”
“少爷不见!”
言母和众人马上返回。
言格立刻绕去院子后边,就见院墙外月桂树折断好几处枝丫。甄意惊诧,望眼那扇开着木窗:“言栩从楼上跳下来?可安瑶在这里啊。”
“母亲!”言格疾言制止她话,清黑眼眸里闪过丝少见慌乱与紧张。几乎是同瞬,眼神急速扫向甄意。她茫然而迷惑又摸不着头脑样子让他隐隐心疼。
言母扯起嘴角:“还在考虑她心情吗?很好,就顺带考虑她安全。”
话里威胁意味太明显,甄意也听出来。她怔愣几秒,慌慌张张几步跑下台阶,迎着夜风跑去他身边,着急忙慌地捉住他手。那生怕会自此相隔再八年表情让他心如刀割。
她软软小手钻进他手心,他心才安定,他亦给她回应,缓缓地紧紧地握住她。
她也安心,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言格,做你认为对事,不用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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