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意瞪大眼睛:“什?”刑事检控科确有把案件检控工作外判给坊间大律师先例和习惯,但大都是重大商业犯罪,轻型人身侵犯案件。
“意思是开先例。”尹铎道,“K城有过私人做刑事控诉方案例,这种情况极少,可也不是没有。”
“但,为什?”
“说这句话不太恰当,但,”他迟疑半刻,“想给淮如判终身监禁,这种可能性最大。局势微妙,很多人阴谋论说控方会曲解证据置淮如于死地。而陪审团成员就来自普通民众。”尹铎语速微快,带着刻不容缓紧张,“民众呼声给林涵父母造成极大伤害,他们给司长写信说希望他们儿子不要成为民意牺牲品;他首先是他们儿子,然后才是警察。”
甄意鼻子发酸。
甄意弯弯唇角:“那天遇见,她发表几句看法,猜。事先准备,别到时措手不及。”
他饶有兴致:“杨律师要是知道,绝对后悔那天和你说话。”
“最重要点,淮如很可能是许莫同谋。”
尹铎微微敛瞳:“你也怀疑?”
甄意愣:“你们也怀疑?”
“到时候,身体能好起来?”
“会努力。”
这也是可以努力啊。她看眼手表,起身:“林涵案子,和尹检控官约好对证词,先走啦。”
律政司大楼走廊上很安静,没什人来往。外边天空蔚蓝,楼下车水马龙。噪声远远像蒙在层水雾里,似乎热闹,却不太清晰。
尹铎接两杯水,递杯给甄意,问:“准备得怎样?”
“K城有极少私人刑事诉讼案例,他们想申请。司长考虑后,想把检控权外判给坊间大律师,不给审判团控方借势压人印象,让这位律师代表控方同时更代表死去警官家人。”
甄意听言,内心莫名被种大势将来激动情绪席卷,手发颤。
“们直
“但没证据。”尹铎头疼,“要她太缜密,要就像外界说,们太想治她,无中生有。”最近报纸媒体都在关注。大家认为淮如行为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合情,法律上处于边缘地带。民众普遍认为,因为死者是警察,律政司会想方设法致淮如于死地。
甄意把言格和她分析说给他听,尹铎皱眉思索会儿,说:“你等下。”起身去办公室。甄意坐在走廊里喝水,等快半个小时,尹铎才出来。
这次,他认真而冷静:“甄律师。”
这个称呼叫甄意稍讶:“怎?”
“律政司刑事检控科希望把这次检控外判给你。”
“办事,你放心。”甄意回到工作,状态就不错,说话声都是朗朗。她从包里拿出资料递给尹铎:“把安瑶证词整理,随便看看吧,能用就用。”
尹铎接过来扫眼,微微抬眉。她做得非常好,有几点他甚至在准备过程中没想到。
“甄意,你把自己当检控官?”他开玩笑,又问,“拿回执照,电视台也辞职,有没有想过来律政司工作?”
“哪有坊间自由?”甄意打马虎眼,道,“还有,杨姿可能会说淮如杀是个必定会死人。外国曾有个案子,被告受胁迫杀立刻将死人,无罪释放。你要提前准备。”
尹铎副受教姿态,稀奇道:“你怎知道对手策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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