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如不会接触到言栩录音,甄意也不认为尹铎会教证人撒谎。
“可安医生离开时,许莫身体是干燥。”
“这不知道。看见时候,是湿,或许他掉进水里又爬起来。”
甄意微微眯眼,这话微妙。意思是说许莫当时很可能活着。
既然如此,她就坡下驴,顺着淮如来。她盯她看几秒,变脸色皱眉,神色不善,语气也不好:“证人,不知道说不知道就可以,谁准许你引申那多?你在答想象题吗?猜想说死者掉进水里又爬起来?没看到事情不要乱猜!不要误导陪审团!”
“她走时候,把婴儿给你?”
“对。”淮如这次坚决少说少错。
“然后?”
“抱着小婴儿找出口。”
“你怎会看到当事人把许莫拖下水?”
“……他躺在传送带上,动不动,身上又湿又冷,房间里面很暗,没人……扶着门框,伸手去够他,抓住他脚,把他拖进水里……”
大家纷纷关注到“又湿又冷”。
尹铎也听到,但并不讶异,这在意料之中。
很快轮到淮如上庭。证人是分开在隔间等候,所以后出庭证人不会知道前面人说什。淮如坐上证人席时,旁听席上起嘘声,这叫她面红如猪血。
“肃静!”
从容,控方基本没有挖到有用信息,反而让陪审团更相信言栩出于无意,且以为许莫真死。
言格离席时,看甄意眼。她也正看着他,表情是职业化冷静,眼里却隐含着欢喜。
他想,他哪里有什好担心?
太小看他。或许,也不是小看。
下个证人是安瑶。甄意请她来目是描述她离开时许莫情况。
后面这句话尤其严厉,不仅暗示陪审团不要被误导,更是打淮如脸。
淮如真恨极她这居高临下嚣张气焰,咬牙:“没有乱说。”
上钩。甄意脸上没有任何表现,表情嫌恶:“你就是在乱说。”
“没有。”淮如面红耳赤,“看见许莫手臂动
“地下走廊太多,七弯八绕,找不对路,可能走错,又返回去。”
甄意“嗯”声,问:“你返回来,碰巧看到当事人把许莫拖下水?”
“对。”
“能描述下许莫状况吗?”
“他躺在传送带上,衣服都是湿。”这话与言栩自首致。
法官敲法槌,扭头看向陪审席,正色道:“请各位陪审员根据证人在此次庭审中表现判断证人诚实度,不要受其他无关事件影响。”
众陪审员点头。
甄意走到庭中央时,淮如有点紧张,她真怕甄意。她深吸气,努力克制狂跳心脏,强迫自己抬头看她。和上次冷漠严厉不同,这次甄律师比较平静。
循序渐进地问几个问题后,甄意渐入重点:“安医生说她返回去找许莫时,刚好看见你从房间里出来?”
“对。”
“……他枪管爆炸时受伤,刺伤他后,他倒在传送带上没动静。跑出去,他也没追上……”
甄意听完她讲述,刻意问:“他衣服是湿吗?”
安瑶摇头:“不是。是干燥。”
随后,甄意在法庭上播放言栩录音。
录音里男人声音非常好听,很低,也很虚弱,没什起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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