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意捂住发痛脸颊,坐起身:“淮如官司是你自己没准备好。”
杨姿婀娜地吐出口烟,烟雾后边,脸色冷寂,她啪地摁下按钮,甄意脖子猛然扯,呼吸骤停,人被提起来吊上半空中。空气!
她用力扯住脖子上越勒越紧项圈,想竭力吸进口空气,可她头仿佛要从脖子上拔出。身子像被蟒蛇缠住,呼出口气,胸腔就瘪点。
杨姿看甄意悬在半空中,双腿拼命地踢腾,脸涨得越来越红,她冷冷地笑,见差不多才放开。
滑轮滑,甄意骤然从空中摔下,身体撞击地板痛已不足挂齿。她张口,疯般呼吸,五脏六腑仿佛干瘪后猛力膨胀气球。
甄意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墙角,这是处干净洁白房间,灯光明亮。
杨姿坐在椅子里,跷着二郎腿,手里燃着支烟。
袅袅烟雾后,她脸浓妆艳抹,异常漂亮夺目。丰满唇上涂大红色口红,殷红嘴角勾出个幽幽弧度:“醒?”
甄意爬起又摔下,手脚发软,心跳缓慢。她用力摇头,脑子片混沌,记不起怎来。
“杨姿,是你自己吗?”她虚弱地问。
控视频。屏幕里,杨姿抓着甄意手臂,带她下楼上车,扬长而去。司瑰握着拳头:“甄意怎会乖乖被杨姿带走?”
光天化日在警署内把人掳走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言格立在人群最后排,碎发下眼瞳幽深,远远看着屏幕里那熟悉小不点,她很乖样子,杨姿给她开门,她就坐上车,没有反抗。
他眼里只有各个镜头上甄意走过画面。她脸看上去有点白,但异常平静,平静得刺痛他心。
“她被药物控制。”
她捂住剧烈起伏胸口,喘气:“杨姿,你跟着他们,只会被利用。”
“被谁利用?做任何事都是自主想做。”
甄意只觉她像邪教里冥顽不灵教徒。“你为什杀郑颖,她和你有什关系?”
杨姿不答,猛地把甄意提起来,抓住她双手往墙上摁。两只手腕被墙上铁环扣住,甄意面对着冰冷墙壁,已觉不安。下秒,杨姿尖尖指甲抠
杨姿吸口烟,吐出团烟雾,嗤笑:“你蠢成这副德行,还需要问?”
甄意从没见过杨姿熟女样子,苦笑下:“不愿相信你是这样人。以为你虽然有不好小心思,却不至于做出这种龌龊事。”
杨姿脸色微变,大步上来,狠狠巴掌抽到甄意脸上,后者猛地摔倒在地,头晕眼花。
甄意这才发觉脖子上系环项圈,长长绳子吊在头顶滑轮上。
“你最好收起这副道貌岸然嘴脸。早就不把你当朋友,你也不需要伪装。最落魄时候,你站在最高处接受鲜花掌声。你不过是想让衬托你。”
言格走出监控室,陈队和淮生说嫌疑人是女人,排除他。
淮生不明白:“为什会有摩擦环?”
季阳道:“她设计误导项。害死郑颖凶手是她。她自己演戏时,收买淮如帮忙。淮如不知道郑颖事,以为杨姿要陷害甄意,又不会死人,所以她答应。”
淮生难过地蹙眉,自责:“不该拜托甄意送来警署。杨姿把她抓走,会用那样戏剧方式杀掉她吗?”
戏剧,言格胸口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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