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庭上起细细议论。
到这儿问题该完,可甄意又加几个:“怎进入死者身体?”
“药剂挥发后,过量吸入。”
“它是无色无味?”刻意问。
“开始甜腻,但很快会变得没气味。”
甄意又请上法证人员,拿出另外几分证据:“照片中掉落在现场药瓶装什?”
“挥发性致幻剂。”
“上面只有死者淮如指纹吗?”暗示是淮如自带。
“是。”
“尸检报告显示死者身体里有这种药剂?”
“第张是阳台左边栏杆刮痕和血迹,证明死者淮如从阳台左边栏杆上翻身坠落;第二张是阳台地面。花盆砸碎,碎屑和泥土撒在地板上,刚好把死者坠落前站位置包围起来。被告除在右边留下个脚趾印外,法证人员鉴定,整片泥土碎屑完好无损,外围小渣滓也没被破坏。请问,被告是怎飞过去,在不破坏花盆砸落自然痕迹下,把死者推下楼又飞回来?”
无数目光寂静地集中在证人身上,证人反驳:“推人下楼后再打破花盆也说不定。”
甄意凉凉笑,大拇指拧,第三张照片显现出来:“不巧是,死者鞋子在泥土左边边缘留下半枚鞋印,证明花盆在她坠楼前就打碎。”
片安静。
所有人都知道“自证无罪”式官司很难打,可到这刻才发现,她这样滴水不漏,什事能难倒她?
议论声,视觉错位?
这种事情在生活中并不少见,所以众人颇有心得,连陪审员都觉得有道理。
尹铎是服气,越是生活中小常识,越不容易被人发现,她居然想到。
证人愣。甄意给她台阶下,善解人意地安抚:“你没撒谎,也没做伪证,只不过在错位状态下误解。”
证人闷头不语,觉得难为情,不肯相信她出庭做证居然是看走眼。她坚定道:“不是错位,就是看见。”
“药品挥发会让在场者都吸入吧?”
“是。”
她停秒,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自己身上拉优势:“被告失控,惊慌失措地在街上跑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吸入药物而神志不清?”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
“对。”
“这种药剂会让人产生幻觉?”
“对。”
“可以让人自己跳楼吗?”
“是。”
甄意握着照片,手忍不住抖下。天知道她看到证物时激动与感激,她没杀人,即使甄心人格出现,她也没杀人!她能压制住甄心!
证人愣住,哑口无言,羞得满面通红。
甄意也没过多斥责她。她以往风格以攻势凌厉,气场强大见长,可现在顶着精神病人“光环”,还是低调克制点为好。
她转身看向尹检控官:“认为,这些证据足够证明和淮如死亡没有关系。”
尹铎点头。
甄意微微挑眉,既然她如此咬定,她也不需要对她客气。况且,证人没看清,也不能证明她没杀人。
官司微妙之处在于,如果是打谋杀,到这步,攻破证人证词也就算功德圆满。可如今,她有精神病是事实,她必须尽力洗脱自己嫌疑。
自证无罪。这也是媒体记者们打鸡血看点。
她缓缓敛去脸上随和神色,从证物袋里抽出三张法证人员拍摄照片。
语气平静,带点冷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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