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律师。”
“律师？”
“
带你看几个视频。”言格起身，准备拉她
手，看到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神情，又顿住，手悬在半空中，缓缓收回来插进兜里，
言不发地往书房月牙门走去。
甄意跟着他进
书房，坐在书桌前。他立在旁边，弯腰打开黑色笔记本，找出网络上她上庭视频给她看。她望着视频里自己意气风
“没关系，记得。”言格把手机还回去，温和地说，“可以讲给你听，也可以带你去把们曾经走过地方，再走遍……只是……”他声音低下去。
“只是什
？”
“只是，怕你不相信。”他微微弯弯唇，心却开始发疼。
“不相信什？”
“不相信你曾那样炙热地爱过……因为……就连自己也很难相信。”
轻风吹过流苏，树叶沙沙，天地间安静得只有风声。
甄意坐下来，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，又从口袋里拿出两摞大头贴，隔半刻，有点儿脸红，说：“手机里有很多你照片。”
言格接过来看，全是他。他都不知道甄意什时候拍过他这多照片。
他穿着白大褂，低头在实验室里喂猴子；他插着兜，走在精神病院大草地上；他卷着袖子，在厨房里给她煮东西吃……更多，是他闭着眼，安然熟睡模样。
言格没见过自己睡觉样子，也没想过熟睡中自己，看上去温静而安宁。其实，是因为有她在身边。
皮相是件好事。倘使他长得歪瓜裂枣，她从他床上惊起，只怕就去不回头。
他为自己这肤浅想法觉得可笑，眼眸里染上淡淡笑意，说：“谢谢。”
这笑，清浅如莲，叫她又呆愣半晌。不知为何，他笑，她心便怦怦直跳。她别过眼神去，咬着玻璃杯子，小声问：“你这好看，有女朋友吗？”
时光似乎回到从前，点点开始重叠。
他收起眼中笑意，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室静谧。
甄意望着面前这个从容而淡雅男人，莫名觉得，他说切，她都会相信啊。
不知为何，她很想知道和他在过去发生事，很希望她能够记起来；可如果记不起来，她也希望和他有新开始。
这个全新世界，对她来说，只有他能给她莫名熟悉与安全感。她依稀觉得，他是个很好很好男人，哪儿都好。
她主动问：“以前是做什？”
他滑着手机里照片，薄唇轻抿，抿出细碎笑意：“不知道你拍这多。”
而她静静凝望着他低头浅笑样子，心跳凝滞，讷讷半晌，道：“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说完，又困窘得小声道，“以前……为什会爱上你？因为你对笑吗？”
言格微愣。
他其实很抱歉，那多年，他都没怎对她笑过。
甄意说完，又低下头去：“真是对不起，应该是你未婚妻，可记不起来。”
她听也没表示，等着他继续。
“但是，有未婚妻。”
“哦。”她拇指搓着玻璃杯，问，“你未婚妻……是？”
“是。”
甄意又“哦”声，脸有些红，小声嘀咕：“听那个叫安瑶女生说，生场重病。忘切，自己和自己名字，只是，听她说，曾深爱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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