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去，雨势渐渐小
。
宋冉到达江城大军区驻地
时候，是凌晨三点。驻地门口铁门紧锁
他会不会就是azan？
“冉冉，你发什
呆啊。眼睛还疼吗？”
“啊，没事。”她回过神，看眼手表，晚上九点半。
吃到夜里十点钟散场，又开始下大雨。宋冉把几个同事送到各家后快十点。
雨越下越大，她车行走在环城公路上，下个交流道右转下高架再走没多久就到她家。
“……对。有部分是从江城军区抽掉去。”
梁城江城相隔四小时车程，在同个大军区。
小秋故意问：“你怎突然想到采访他们呀？”
沈蓓十分坦然：“他们刚好负责东国中部几个城市撤侨，经历些小惊险，蛮有采访价值。”
“啊！”宋冉捏虾壳时用力过猛，虾壳里麻辣汤汁下喷进眼睛里，辣得睁不开眼。
有会儿没起风，空气闷热而潮湿。
宋冉望眼远处，黑色江面上闪着点点灯火，是路过航船上灯光。
小夏问沈蓓：“你昨天整天干嘛去？”
沈蓓迟疑下，说：“去江城采访几个军人。”
《战前?东国记》太火，沈蓓趁机向领导提议说加些对撤侨军官采访，宣扬下正能量。领导自然同意。
怕打仗没敢去，留在国内做局势分析。现在看宋冉拍摄记录到那些鲜活故事，也有些眼馋。
她问：“那边局势动荡，蛮乱吧。”
“有时会遇到小偷。别危险……就没有。”宋冉停下，想到那天，那个男人。
想到他，便有段心情涌出来。
他不是个符号，而是个画面。他迷彩服，半指作战手套，他眼睛。
车灯打在绿色高架路牌上，耀眼“江城”二字直指前方。
她再次看手表，十点整，雨越下越大。
她开着她小奥拓，在交流道口直行而去，消失在茫茫雨幕里。
大雨瓢泼般扑在挡风玻璃上，雨刮器用力清扫雨帘，宋冉盯着车前方近光灯束，雨线千丝万缕，她觉得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。
四小时车程，她点儿不累。途中甚至有些诡异激动和兴奋。深夜高速路上少有车辆，只有漫天雨水与她同行。
小秋赶紧给她递纸巾。宋冉擦两下，眼睛还是睁不开，想问沈蓓详情，可眼睛疼得厉害，匆匆跑去洗手间冲洗。
回到座位上时，正好听到沈蓓说：“……叫罗战，是他们政委，长得挺帅。诶，男人穿军装是真帅。
就喜欢军人。”
罗战。
宋冉愣。
这片地区方言前后鼻音不分，罗战zhan，当地人就说zan啊。
小秋听言，在桌子底下轻轻碰碰宋冉腿。
宋冉正吃着小龙虾，嘴巴周围全是红油，抬起头拿双乌漆眼睛看小秋。
小秋：“……”
她也不知宋冉是不懂，还是装不懂。
小秋干脆自己问沈蓓：“是这次去东国参加撤侨军人？”
但她不想说。
句也不想跟任何人提起。
就好像有天忽然看到本很好书，听到首很好听歌曲，好到你只想个人私藏，不愿跟任何人分享。
小龙虾有些辣，她吃得鼻尖冒汗。
街道上还是湿漉漉，几十米开外，江水奔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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