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抿唇：“不会给你添麻烦
？”
他轻笑起来：“你能给
添什麻烦？”
她心跳
漏，轻轻点头：“好啊。”
“行。到时起。”
“那……”她还没好意思开口，他说，“上午九点？”
她顺着那悠悠
曲调走过去，在他身后两级台阶上坐下，托腮静听。操场上，黄沙漫漫，夕阳挂在天边，像颗咸蛋黄。
李瓒吹完
，口琴在手指间转动圈，抬头看向远方。他余光察觉到什，回头看，见是她，意外之余，抹微笑在唇角缓缓绽开：“什时候来？”
“刚才经过，听见你吹口琴，就坐下听会儿。”她说，“也准备要走。”
“噢。”
几个战友要回，叫他起。
“也好，打打广告，回去给这小伙子挑个好女朋友。”
宋冉迟疑下，终于说：“李少尉好像有女朋友，还是们电视台呢。”
“哪儿啊。”罗战摆摆手，“他指导员给安排，见几面，他不喜欢。没谈成。”
宋冉愣。
……
集训结束后，宋冉照例将剪好视频送去给罗战审查。这段纪录片不会在梁城卫视放送，而是直接在国家新闻频道和军事频道播出。
视频从李瓒参训前期被“特殊对待”，讲到后期和各国士兵融成片。打架那段宋冉没录下，但和本杰明两次摔肩摩擦被记录下来。故事讲述到最后，个由拆弹兵、狙击手、防空兵、远程炮兵、医疗兵等人组成特别联合部队正式成立。而李瓒存在是这队伍中关键环。
罗战看之后非常满意，连夸她做得好：“宋冉，你对细节和整体把握太棒。看你天生是做记者料。”
“没有啦。是……李少尉表现太优秀。”
“这小子确有套。”
“好。”
“驻地门口见？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宋冉哼着天空之城调调，回到旅馆，进门就把行李包翻遭，挑出件裸粉色外套打算明天
李瓒看宋冉，低声：“先走。”
她点点头，见他擦身而过，“李警官……”她又叫错。
“嗯？”他回头。
“那天你说加罗城形势不稳定，不要乱走。但明天需要上街拍摄，走那几条道会安全点儿？”
“第五大道，第……”李瓒停下思索，说，“明天们去巡逻，你要不跟着起？”
菜地里，几个士兵在给菜秧子浇水。畦田上，西红柿转红，黄瓜也长大许多。
宋冉坐在旁围观，时不时四下望望。已经过晚饭时间，他回宿舍定会从这里经过。但等二十多分钟，也没见着他人影。
宋冉拍拍屁股，起身往外走，忽听段口琴吹奏《天空之城》，悠扬曲调从操场那边荡过来。
她绕过营房，就见队士兵刚结束完天事务，有坐在地上休息放松，有正往营房走。而李瓒坐在台阶上吹口琴。
宋冉想起上次去他宿舍借梳子时，他抽屉里就放着把口琴。
宋冉说：“觉得，他特别清楚自己要坚持东西。”
“是啊。这样年轻人，难得啊。对，排雷那期节目播吧？”
“上周末播。”
罗战笑道：“阿瓒那段播出去后，是不是堆小姑娘来打听？”
“嗯。……电视台接到堆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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