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19章(2 / 4)

哈颇城市内规划相当好,街道宽阔平坦,建筑恢弘大气。只不过时有建筑损毁,水泥沙土等废料缀满人行道。

到处都有封路。李瓒在街上绕路,废番功夫才到达目地。

宋冉办公室和住所在哈颇城中心家酒店里。这里原本是家国际连锁品牌四星级酒店。战争爆发后,酒店低价盘给当地人。老板也不营业,员工撤走,值钱东西包括地毯都变卖,房间租给外国记者

李瓒回到后备箱前,自己眼睛也是红。他低头用力擦下鼻子,把里头包收好,盖上盖子,走上驾驶座。

他坐半分钟,扭头看;宋冉没有哭,表情空洞看着车窗外。

李瓒沉默发动汽车。

开出几条街,宋冉忽问:“你记得加罗城爆炸那天吗?”

李瓒说:“记得。”

“你们再等等。”她跑去后座上找,找到几块化巧克力,包花生,包糖果和话梅,全送出去。

有人拿着食物走。剩下更多饥饿人们还抱着希望,站在原地,安安静静地望着他们,满目凄凉。

李瓒声音很低,几乎抬不起头,说:“对不起,没有。”

还是再找找吧。”宋冉再次跑到车边,从后座行李袋找到后备箱设背袋,所有箱包都翻个底朝天。

“没有。对不起。”她忽然哽咽住,再开口眼泪就出来,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她低着脑袋,直摇头,“对不起,真没有。对不起。”

,缓缓走

而围上来人群在他身后排起队。

李瓒松开宋冉手腕。她立刻把背包拉链拉到最大,将里头面包全掏出来个个发给他们。接到面包人深深鞠躬,个不懂事小孩儿也被她妈妈摁下头。

宋冉无法承受他们卑微谢意,根本不敢与他们对视。

而她包里存量不多,也就七八袋。下子就空

“那时在医院,你问为什哭?”宋冉说,“因为觉得很疼。”

李瓒很安静,等着她说。

看到个姑娘手断,露出骨头,就感觉手同样位置好像也断,骨头都在发凉似看到有个人胸口炸出个洞,感觉自己胸口也在绞痛,还在漏风。你懂那种感觉吗?”

懂。”李瓒说,“不懂是……为什人不会痛。”

……

上天知道,她多希望此刻包里衣服全部变成面包。可没有,连包包隔间都翻过。哪怕是再给她包薯片也好。

“对不起,真没有。”她不敢看他们,只是低着头固执地翻着包,眼泪哗啦啦往下掉。

拾荒者们知道没有希望,沉默地拖着无力双腿慢慢走开。

宋冉没有看他们,仍在包里翻找,跟上发条停不下来似

“别找。”李瓒走上前去,将她从后备箱前揪开。她脑袋扎得很低,闷不吭声。他又将她拉到车前,塞进副驾驶。

李瓒说:“还有些压缩饼干。”

他快步走向汽车。车里有枪支弹药,刚才他为防万,把车锁。他开锁,在自己行军包里翻找。

宋冉也开后备箱,翻出袋子从驻地里拿来散装零食。

然而杯水车薪。

宋冉抱着饼干等零食分发给大家时,心阵阵发凉,她不敢面对队伍后面排着那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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