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过得还好吗？”李瓒低着头，轻声问她。像是怕吵醒这座难得静谧
城，连说话都像是私语。
“很好啊。”她扬起脑袋，清黑眼瞳里拢着星光，在夜色中如水
样，真真地瞧着他，“去
边境，去市中心，去交战区，还去生活区。你呢？”
他随着她慢慢走着，说：“差不多，每天都在拆弹。”
“噢。”她点点愈发有些沉重脑袋，脚下没注意，踩到块翘起石板。她身体微微晃动下，肩膀撞上他手臂，轻擦而过。
心中惊起丝涟漪，却又彼此自然得像什
都没发生样。
起身时，她脑袋晃下，真有点点晕。
他刚要伸手去扶，见她站稳，又收回手。因为，舞已经跳完。
两人往回走，渐渐远离那片酒香缠绕空气。
宋冉问：“你朋友们都留在这儿？”
“过会儿再来找他们。”
她愣住：“跳舞？”
“嗯。”他说，“现在就
们两个人，跳错也不会有人笑你。”
深夜，安静小巷子里，月光轻柔，白纱样铺洒下来。
他轻轻搂住她腰，她搭上他肩，手交到他手心。他后退步，她被牵引着前进；他旋转下，她跟着轻身飞旋。
他和她都并不太会跳舞，酒精让步伐愈发暧昧摇晃，偶尔轻撞到起，又不时磕碰下脚尖，彼此呼吸若有似无地交缠。
“送你过去吧。”
宋冉“噢”声。人从高脚凳上滑下，脚有丝酸软。她竟不知不觉喝四杯。
李瓒低头看她脚，目光上移，落在她脸，笑问：“喝多？”
“没有。”她抿唇笑，面颊绯红，眼眸含水，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他目光缓缓移开，指向酒吧门口：“走吧。”
她问：“有比上次更危险时候吗？”
他微笑着摇摇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她落下口气，又说，“看，他们这儿好像没有红绳子买呢，可能要回国才能买给你。”
他看她眼，眼里还是笑：
“噢。”
石板路坎坷不平，宋冉揉揉眼睛，看不太清，走路高脚低脚。
李瓒走在她身侧，低头看着她脚步。
漆黑夜，两人专心着脚下路，只有彼此安静呼吸声，混着风吹纸屑擦地而过唰唰声响。
走上大路，视野开阔些。古老城楼在道路两旁勾勒出岁月沧桑轮廓。
这哪儿是跳舞，分明是小心而隐秘试探与作乐。
宋冉轻轻地笑，李瓒扬起她手腕，她在他手臂下旋转着远离开去，又转着圈儿回来他面前。
温柔月光是无声音乐，脚步敲打青石板是心间韵律。天地间片静谧，只有那布满弹孔和烟灰断壁残垣见证着切。
曲完毕，李瓒松开她，退后步，煞有介事地颔下首。
宋冉也假装拉起裙摆，回个并不标准屈膝礼。
两人前后出酒吧。大门关上，歌声和美酒都留在身后，面前是微暗狭窄小巷。夜里风穿堂而来，凉丝丝。
“冷？”他问。
“不会啦。”她像小鸭子样扑扑手臂，“穿着外套呢。刚在屋里很热，现在这样正凉爽。”
他被她动作逗笑，唇角勾起弧度在暗夜里若有似无。
宋冉尚在辨认方向，李瓒忽问：“想跳舞吗？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