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冉让开，把筷子递给李瓒。他把锅里
面条捞到碗里，浇上面汤，搅拌
下就成
。
那是最普通不过碗面条，浸在酱汤里，窝个鸡蛋和堆白菜叶。两人却吃得很满足，像
李瓒站在旁灶台前，拿两只碗，往碗里加酱油豆瓣盐辣椒酱，给面汤调底料。
待菜叶煮软，鸡蛋成型，宋冉拿筷子慢慢搅动锅里面条。
蒸腾热气扑在她脸上，搅着搅着，她忽然唤声：“阿瓒？”
“嗯？”李瓒正往碗里舀辣椒酱，扭头看她。
但她盯着面汤锅，很认真地搅着面条，说：“那天，你是为去救沈蓓吗？”
她又拿手指量把，扭头看他；
李瓒摸摸鼻子：“再多点。”
她再多揪把，目光问询；
他要笑不笑，干脆上前步，自己抽把丢入锅中，轻叹：“你是真不知道男生食量啊。”
宋冉略吃惊：“
怕煮多你撑着。”
两人齐齐退后步，背着手靠在墙边等水开。
小小厨房内时又安静下来，只有火焰撩动声响，伴着外头风声。
李瓒观察灶台，看到齐全可以说非常丰富调味料，以及各种炒饭做菜工具和各式锅盆，连牛奶锅都有。
他问：“你以前做饭吧？”
宋冉听就懂：“嗯。但最近没什
心情。”
怕。”
很渴望，却再也得不到，于是终日碌碌无为，人生大概没有比这更坏更可怕事。
她低下头，手指抹过清水冲刷刀刃，说：“别怕啊，会好。”可能觉得这话不太可信，又加句，“觉得。”
李瓒极淡地弯下唇角，揪着菜叶。
宋冉看着地上影子，又轻轻往他后背上“靠”“靠”，假装默默地给他力量。
李瓒看她半晌，低头将酱料放进碗里，很清晰地说：“不是。”
扎在她心中根坚冰般硬刺缓缓融化，她无意识地嘴角上扬。
他瞥见，问：“笑什？”
“开心。”她看着锅里，“虽然不太对，但很开心。”手中筷子用力，面条夹断。她扭头看他，眼睛亮晶晶，说：“面煮好。”
李瓒笑：“好。”
李瓒说：“最开始那小把是你自己量？”
“对啊。”
他笑声：“喂猫咪呢？”
宋冉：“……”
挂面入沸水就柔软下去，面汤鼓起泡泡。煮会儿后，宋冉扔白菜叶子进去，又打两颗鸡蛋。
“还是要好好吃饭。”他说。
“好呀。”她答，盯着火苗，“……其实做饭手艺很好，有机会让你见识下。”
“好。”他淡笑着说。
没会儿水开，揭开盖子，热气腾腾。宋冉拿出挂面，抽出小把丢进锅里，又抽出小把给他看：“你吃多少？这多够吗？”
李瓒说：“多点。”
她蹲在地上摇摇晃晃，没太站稳，不小心斜，影子盖到他头上，挡住他光亮。
他回头看过来，刚好摘完菜，站起身，说：“这白菜长得不好看，但应该很好吃。”
宋冉赶紧窘窘地拧好水龙头，起身，附和道：“当然，今年冬天太冷。都说天气越冷，长出来白菜越甜呢。”
……
回到厨房，李瓒洗白菜和煮锅，接半锅水放在灶上。宋冉拧开煤气灶，火焰升腾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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