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瓒回
个军礼，右手举至鬓角时，心也跟着往上提提。
到陈锋办公室，两点差
分。
陈锋看眼手表，说：“还不错，规矩没忘。没迟到。”
李瓒笑下，说：“
可不想罚跑十公里。”
“哪儿啊。”陈锋说，“现在涨到十五。”
李瓒拿出手机坐到沙发上，拿毛巾搓着自己半干微湿
头发，他拨通陈锋电话。
手指抓在毛巾上摩挲着，“嘟”几声后，陈锋接起来：“阿瓒？”
“指导员。”李瓒张张口，低头摸眉毛，说，“下午回部队做测试，行
？或者今天不方便，明天也行……”
“方便啊！”陈锋大声说，“人都在呢。你几点到？”
李瓒看眼手表：“下午两点？”
等所长挂电话，李瓒敲下门：“所长。”
“阿瓒啊，”所长满面笑容，朝他招手，“快进来。”
李瓒进去坐下：“您找有事？”
“没别，你来这儿快半月。你队里叫你回去做体能和心理测试。你身体心理状况，那边是要定期监测。你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李瓒歉然笑，说，“指导员说过。但上周末太忙，给忘。”
愣住。
他揉着头，半天没缓过来，说：“你是优秀记者，这个得等上头商量再批，最少也得两周，先等通知吧。”
“好。给您添麻烦。”
……
王翰案子由刑警队负责。他指控十分清晰，并不需要撒网式摸查，所以白溪路派出所民警们没有再参与进去。
李瓒跟着陈锋下楼，穿过操场。
操场上，排排新兵在操练。“嚯”“嚯”口号声喊得中气十足。
李瓒不禁回头多看几眼，陈锋瞧见，问：“体能怎样，现在？”
李瓒随口道：“待会儿测试不就知道。”
话音未落，陈锋忽然拳朝他打过来，李瓒抬
“行。”
下午点半，李瓒动身出发。
三月第天，气温终于有回暖迹象。
落雨山上虽是枯木片，但天空很蓝，阳光也和煦。空气沁人心脾。
李瓒走向部队大门时，心里准备好接受询问，可没想哨兵认得他，问都没问，直接敬军礼。
“没事儿。这儿给你放假，你先回部队报备吧。不然那战友又来催，以为扣着你不放呢。”
李瓒笑：“行。谢谢所长。”
李瓒回家洗头洗澡，把自己整理遭，又换身军绿色训练服。取衣架时经过书桌，他多看眼，满桌书本工具和电线。
他想起这段时间基层工作实在太忙，早出晚归，几乎没自己时间。长此以往，怕终有天会荒废。
耳边响起宋冉话：“你会害怕吗？”
倒是些别有用心记者们，按着联名书上面学生姓名堵在学校门口，想采访那些“包庇”赵老师替赵老师说话学生，引发好几次冲突。
光是个上午，白溪路民警们就去解决好几回。
李瓒忙到快中午才收工。刚回到派出所，水都没来得及喝口，同事说所长叫他。
李瓒走到办公室门口，听见所长在打电话：“嗨！们老战友那多年，你还跟客气？这孩子表现很好，做事沉稳又踏实，状态也不错，你放心吧。看着呢。”
李瓒知道那是他部队政治部领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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