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，有新兵走进教室，见到他们立马立正，敬
军礼。
陈锋见快要上课，对林淼安说：“那等办完手续，这孩子就交给你。”
林淼安点头，说：“
学生，来回收。”
陈锋将李瓒带上走廊，见李瓒表情沉静，不讲话，问：“你说不愿干文职，可这个怎
样？还不满意？”
李瓒听言，淡笑：“就是想回部队修车。你倒好，给弄个这称心。”
林淼安见李瓒，将他上下打量
番，笑道：“阿瓒长大啊。人也更帅。”
“老师。”李瓒仍用着当初称谓，有些意外，“都不知道您又回来。”
“说来也巧。”陈锋说，“老林刚调回江城。部队里头要给优秀官兵上基础防爆课程，好抽选批进行专业培养。老林是主教官，缺个助教。琢磨着正好，你就跟着打下手，也顺便上课，多学点儿东西。”
林淼安问：“耳朵怎样，现在？”
李瓒明白他意思，说：“模拟没问题。”
李瓒回到家中，换鞋时看到宋冉刚才穿过拖鞋，是他爸爸。她穿时候，脚小小只套在里头，走路哒哒哒。
他换鞋，钥匙扔进碗里，人进屋。屋里亮着灯，餐桌、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，空气里尚留余着丝米饭香气。
他靠进沙发里，仰起头望会儿天，拿出手机给陈锋打个电话。
……
次日早，李瓒去部队里头。
陈锋大笑声，拿手指他两下，又叹道：“你算终于想通，以为你得给犟个年半载呢。联系过杰克逊医生，他说最后次给你做手术后，你恢复情况良好。过个小半年，生理上是可以康复。但心理创伤造成耳鸣，他没办法。他该做都已经做。”
李瓒默半刻，缓笑道：“知道。最后次见他，他跟讲，已经没法再做手术。可那时……”
感到痛苦时候依然会耳鸣，他觉得没救。
陈锋勾住他肩膀，带着他往外走，道：“阿瓒啊，过去事让它过去，别在心里头磨。你还年轻，以后日子还长。你这身本事，是多少年勤学苦练来，丢可惜啊。你心里头怎想，不用跟讲。只要好好配合军医，坚持治疗，会好转。知道你有大抱负，不想年纪轻轻转文职。放心，组织关系这块帮你弄，你先跟着老林学，等哪天病好回归训练场，尽全力帮你。但
林淼安：“不能碰真？”
李瓒笑下。
陈锋忙说：“已经好很多。老林你是不知道刚开始那会儿，想都不能想。想就疼得满床打滚。”
林淼安和煦道：“好好配合军医治疗，不急，慢慢来。这儿暂时也没真弹给你。”
李瓒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八点准时到军事教学楼下，陈锋站在台阶上等他。
见他头发剪短，陈锋眉毛飞得老高，脸喜色，却也没多说，只是深吸着气，拍拍他肩，拍好几下，说：“回来就好。”
陈锋带他进楼，走到间教室前，敲敲门。
还没到上课时间，里头只有个三四十岁军人，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。
那是林淼安上校，江城大军区拆弹第人，战功赫赫。李瓒上军校前两年直跟着他学习，后来他调去其他地区执行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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