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冉抬起脑袋：“诶？子弹呢？”
李瓒：“从树旁边飞过去
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她道，“肯定是子弹有问题。”
他笑：“你这人？自
她回神，立马找到借口：“
是担心……打树不太好，破坏森林。”
李瓒人就在她耳边，轻笑出声：“放心吧，你打不着。”
宋冉：“……”
她拿手肘杵
下他胸口。
“喔！”他轻呼声，多半是笑意。她这力道对他无疑是挠痒痒。他道：“你打又不疼。”
李瓒在山坡上选个地点，坐下来，将步枪支在地上，下巴指指地面：“趴下。”
宋冉很听话，立刻在草地上趴好。李瓒跟着趴到她身边，右手臂将她
肩膀拢起来。他偏头靠近她，给她讲解：“这儿是枪口，这儿是瞄准框；目标、枪口、瞄准框，三点线。瞄准时候，用单眼。”
“哦。”宋冉瞄下，从框框里看见远处树丫。她刚要抓扳机，“急什
？”李瓒握住她右手，又把她左手拉到前边，托住枪身，说，“扶住。”
“好。”
“肩膀这儿，顶着枪托。”
那是处人迹罕至贫瘠山林。山上都是荆棘灌木，除偶尔几株橄榄，没有别野生果子，是以荒无人烟。
李瓒停好车，说：“他们还有会儿，们去附近走走。”
“好啊。”宋冉溜下车，走几步活动筋骨，伸下懒腰。身后咔嚓咔嚓响。
李瓒从车座底下拿出几节铁块配件，咔咔几声，麻利地组成把步枪。
宋冉眼睛直，李瓒瞥她眼：“很简单。”
“嗯？”
“要是这条路可以直走下去就好。”她在风里笑，大声说，“想跟你直走！”
走辈子。
他声音从风中传来：“回国买辆摩托好不好？”
“诶？”
宋冉加重力量要杵他，他收紧臂膀将她箍进怀中：“好好。先试试，看能不能打中。瞄准啊。”
李瓒握紧枪后座，减小对她冲击力。
宋冉低下头去，眯眼瞄准那棵树，确认准，扣动扳机。
“砰！”
毫无动静。
宋冉调整姿势，拿肩膀顶住。
他这才将她右手握到扳机上，叮嘱：“瞄准前边那棵树，看能不能打到。”
他说着，不经意朝她脑袋靠近，整个人笼罩住她。
宋冉缩在他怀里，狭小空间内都是他气息，她有些心跳不稳。
李瓒等会儿，见她没反应，低眸瞧她：“想什呢？上课开小差？”
她问：“你们过会儿要练枪？”
“嗯。”他将枪抬起来，瞄眼，扭头看她，问，“你想玩？”
宋冉惊喜：“可以碰吗？”
李瓒低头压上车座，兀自浅笑：“你以为为什先带你过来。”
他牵住她手，带她走上山坡。
“还有两个月就回国。那时候正好三月份。油菜花开，江水也清，到时候骑摩托带你，沿着省道从梁城去江城，好不好？”
她眯眼望天，想象那个场景，笑得眼角弯弯：“好呀。”
她用力搂住他腰，脸靠在他后背。她太喜欢此刻感觉，紧紧搂着他身体，便仿佛拥有他切，满满全是心安。
天知道，她愿意永远这样抱着他，和他路飞驰去天空尽头。
摩托车快很多，率先抵达目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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