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窗外，风景已遮得严实。
两人吃饭，她做
三道菜。
李瓒身体太过消瘦，宋冉给他盛鱼汤：“你先尝尝，看是不是原来
味道。”
他喝
口，鱼汤清香，点点头：“好喝。”
她笑，夹堆菜给他：“
知道你胃口不好，但这些分量必须全部吃掉。不然会生气，除非你觉得生气也无所谓。”
她微微抿唇笑，面颊上含着丝浅浅红晕，转身去炒蒿苞。
李瓒坐在椅子里看她，眼神执拗，看许久；他试探着，低下眼眸，瞥眼客厅地板。
光线洒进来，地板上铺着道长长影子，橄榄树影子。
他立即再看厨房，灶台前空空如也，如他骤然空掉心。但秒，宋冉从拐角里闪出来，他仓促呼吸着，又看地板，那树影又消失不见。
“冉冉。”
李瓒拖着不太利索脚步，缓缓走进厨房。
宋冉听见声音回头：“你怎
过来？搬把椅子给你。”
她转身出来，给他搬椅子。
李瓒目光巴巴锁在她身上，刻不移，追着她走。忽然，他看见阳台上立着棵树。棵白色橄榄树，在夕阳里，那白色枝叶拢着金光。
他胸膛猛地起伏下，定睛看，那树又消失不见。
“去给你做饭。今天买很多好吃菜，还有黄骨鱼。卖菜爷爷说是从江里捞，野生呢。”
“好。”
宋冉去厨房，套上围裙，洗手做汤。
李瓒下床，扶着墙壁慢慢走出卧室。
客厅里空调才开，空气炎热。
心，她温热吻。
他感受到，所以他手搂住她腰；他唇给她回应。
……
相拥而眠，睡到太阳落山才醒。
宋冉下床拉开窗帘，暖融夕阳照进来，橙色片。屋内吹着空调，凉暖交替。
他极淡地弯下唇角，说
“嗯？”她回头。
“热。”他说，“阳台窗帘，关上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宋冉小快步跑出去拉上窗帘，又把空调调低些。
菜要出锅，她回来装盘。
李瓒瞬不眨盯着她，她脸红扑扑，鼻尖上还有细细汗。
宋冉搬着椅子过来，扶他坐下。她咧嘴笑，凑到他耳边：“你想看做饭？”
“嗯。”李瓒含糊应着，孩子般匆忙抓下她手指，温热，湿润，沾着油脂和水珠。
不是梦。梦不可能这真实。
“手好脏。”她赶紧把手抽开，又弯下腰，拿脸颊贴贴他脸，“不过，脸很干净。”
她脸颊柔软极，肌肤上有她特有香味，他很熟悉，也记得很清楚。她起身时候，李瓒稍稍偏头，嘴唇从她脸颊上掠过。
他扶着门框，站在冷气和炙烤交界线上，看看四周。这似乎是他熟悉家，阳台上铺满夕阳，他衣服全洗好，晾在窗台上，随着微风摆动。
他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在响，看见宋冉在里头忙碌，蒸米饭香味飘过来。
是家味道。
这幕，曾是他无数次梦境。
不太真实。
李瓒睡醒，揉着眼睛坐起身，身子晃下。
宋冉立刻回去他身边，握住他手：“头晕？”
“还好。”他表情怔忡，似还没醒。
“先喝点儿水。”宋冉把床头凉水递给他。
他慢慢喝完大半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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