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知道……”她连忙补救,把心横,厚着脸皮道,"意思是,既然看过师父这样风姿绝代当世无双人中之龙,纵然天下男子万万千,又有几个还能入眼呢?所以就耽误嘛!”
这马屁拍得她自己都快吐,时影脸色却果然缓缓。
“不能用这样标准来要求你父王,”过片刻,却听师父叹口气,“否则你可能辈子都嫁不出
时影专心致志地写完信,拿起信笺迎风晾干。
朱颜凑过去,想看他写是什,他却及时地将信收起来。她觉得有点奇怪,却也不敢多打听——师父脾气贯是严厉冷淡,对于她那种小小好奇心和上蹿下跳性格,多半只会迎头桶冷水。
时影将信笺折成只纸鹤,轻轻吹口气,纸鹤便活,展开双翅朝着金帐外翩然飞去。这种纸鹤传书之术是术法里筑基入门功夫,她倒也会,就是折得没这好看轻松,那些鹤不是瘸腿就是折翅,飞得歪歪斜斜,撑不过十里路。
看着纸鹤消失在风雪里,时影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:“话说,你到底想要嫁个什样夫君?”
朱颜没想到他突然有这问,不由得愣下:“啊?”
着几声,从怀里拿出手巾擦拭下嘴角,洁白丝绢上顿时染淡淡绯红。
“师……师父!”朱颜吃惊,吓得结结巴巴,“你受伤?”
“点内伤而已,不妨事。”时影将手巾收起,淡淡道。
她愣愣地看着他,不可思议地喃喃:“你……你也会受伤?”
“你以为是不死之身?"他冷淡地看她眼,“以人敌万人,是那容易事吗?””她时间不敢回答,半晌才问:“刚,刚才那招,叫什啊……为啥你没教给?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时影负手看着帐外风雪,脸上没有表情,淡淡道,“等下次让赤王先好好地挑挑,免得你又来回折腾。”
“哎呀,喜欢……”她本来想脱口说喜欢渊那样又俊美又温柔鲛人,但话到嘴边,却忽然闭嘴——是,师父性格向严厉古板,如果知道她为个鲛人奴隶神魂颠倒,还不骂死她?而且父王再三叮嘱过不能对外提及这件家丑,否则打断她腿。
“……觉得,”想到这里,她立刻乖觉地改口掩饰,顺便改为大拍马屁,“像师父这样就很好啊!”
时影眉梢动,眼神凌厉地看过来。她吓跳,连忙将脖子缩——怎,难道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吗?
“别胡说,"时影冷冷道,“神官不能娶妻。”
“没有名字。”时影淡淡,“是临时创出来。”
朱颜又噎下,嘀咕:“那招好厉害!教给好不好?”
“不行,”时影看也不看这个弟子,“你资质太差,眼下还学不这招。如果硬要学少不得会因为反噬而导致自身受伤,万万不可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朱颜垂下头去,沮丧地叹口气。
是,那时候师父空手接箭,万军辟易,看上去威风八面,其实她也知道这种极其强大术法同时也伴随着极大反噬,恐怕只招便要耗费大半真元。但从小到大,除在梦魇森林那次之外,她从没见过师父受伤,渐渐地便觉得这个人是金刚不坏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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