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问
。”赤王
声音忽转低沉，“她们知道得太多。”
“……”王妃倒抽
口冷气，也压低声音，“万阿颜再问起来怎
办?”
“没事，那丫头忘性大，见异思迁得很，转头就忘。而且，
不是下个月就要带她去帝都?”赤王抬起头，看着大地尽头那座高耸入云白塔，眼神
赤王停顿片刻，又道：“其实，大司命去年还在朝堂上公然说空桑亡国灭族大劫已至，剩下国运不会超过百年——当时可把帝君给气得!”
“真是口无遮拦。”王妃不由得咋舌。
如今正是梦华王朝两百年来最鼎盛时期，七海靖平，六合安定，连冰夷也远避海外，亡国灭种这样话不啻是平地声雷，令所有人都惊得掉下巴。若不是帝君从小视大司命如师如友，也知道他喝醉酒就会语出惊人，怒之下早就把他给拖出去斩。
“所以说，即便是大司命说，有些话，也听听就好，”赤王苦笑，摇着头，“若是当十万分真，只怕也是自寻烦恼。”
“也是，”王妃忍不住掩住嘴，低声地笑，“大司命若是这灵验，怎就没预见到自己喝醉会从伽蓝白塔上摔下来呢?白白瘸条腿。”
绰绰有余。”母妃却是认真地道，“你这次带着她去叶城帝都，顺路也多见见六部王室青年才俊，可不能耽误——”
赤王低声：“这次确是约白王见面。”
“多探探他口风。据说他长子白风麟镇守叶城，外貌能力都是上上之选，更好是至今还没娶妻。”说到女儿婚嫁，王妃表情和世俗父母几乎样，眼睛亮起来，推推丈夫，“你去私下问问吧!”
“这种事，怎好去问?哪有主动凑上去给自家女儿提亲?”赤王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，“而且六部王室向白王长子提亲人也不少，他直没有定下，只是所图者大，想结最有助力姻亲吧?们家可说不上是……”
“哎，你怎这小看自家呢?”王妃怫然不悦，“阿颜从小福气好——说不定大司命说是真呢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赤王不由得放声大笑。
“说，你这次见白王，还是得去试试。”王妃推他把，瞪丈夫眼，“为阿颜人生大事，你这张老脸也不算什要紧。去试试!”
“好，好，”赤王苦笑，“等见白王再说。”
夫妻两个人坐在王府庭院里，在月下絮絮闲话。
“服侍阿颜那两个侍女，你把她们怎样?”沉默片刻，王妃轻声问，“整个王府都没找到踪影，莫非你——”
“……”赤王脸色微微变下，许久才低声道，“原来你也直记得大司命说过那句话?”
“当然记得。那重要话，怎会忘记呢?大司命十五年前就说过：们家阿颜，将来可会比皇后还要尊荣呢!”王妃字句地重复着那句预言，眼里有亮光，“觉得她命，绝对不会比雪莺差!”
“大司命预言，也未必准。”赤王咳嗽几声，淡淡道，”当年他句话就让尚在襁褓中时影被送去九嶷山，却直有所怀疑。”
“怀疑什?”王妃有些愕然。
“怀疑他……”赤王迟疑下，摇头，"还是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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