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怯怯地看那个孩子眼,带着心虛和自责。
然而那个鲛人孩子压根没有看她,只是拼命地抱着酒瓮里母亲,用布裹住她裸露出来身体。
那边,其
“天哪!”看到破碎酒瓮里居然滚出个没有四肢女人,周围商队发出惊呼,看向货主,“人瓮!你这辆车上居然有个人瓮?”
那个货主看事情闹大,无法掩饰,赶忙轻手轻脚走回自己马旁,正要翻身上马,其他商队人声怒喝,立刻扑上去把他横着拖下马:“下来!杀人,还敢跑?!”
“没有!没有!"货主撞天叫屈,“不是干!”
众人厉叱:“人瓮都在你货车上,还有什好说?”
货主拼命辩解:“天地良心!不是把她做成人瓮啊!有这,bao殄天物吗?那可是个女鲛人!”
。朱颜低头打量着那个孩子,冷笑声:“小小年纪,居然敢杀人?胆子不小嘛!”
那孩子坐在地上,瘦骨嶙峋,满脸脏污,看不出是男还是女,瞪着双明亮锐利眼睛看着她,瞬不瞬,手里握着把滴血匕首,宛如负隅顽抗小兽。腿被重重铁器压住,不停有血渗出来,细小手臂却牢牢地抱着个被破布裹着大酒瓮,似乎用尽力气想把它抱起来,却终究未能如愿。
“咦?”那瞬间,朱颜惊呼起来,“是你?”
听到她声音,那个孩子也看向她,湛碧色眸子闪下,似乎也觉得她有些眼熟,却并没有认出她来,便漠然扭过头去,自顾自地站起来,吃力地拖着那个酒瓮想往路边挪去。
“喂!你……”朱颜愣下,明白过来——是,那天,她临走时顺手消除这个孩子记忆,难怪此刻他完全不记得。
“女鲛人?”众人更加不信,"西荒哪里会有女鲛人!”
朱颜没有理会这边吵闹,当酒瓮裂开那瞬间,她听到那个孩子喊声“阿娘”,不顾切地扑过去抱住那个肉块,将酒瓮里女人软垂头颈托起来。
那刻,看清楚来人,朱颜倒抽口冷气。
是,那个罐子里,果然是鱼姬!是那个被关在苏萨哈鲁地窖里鱼姬!这对母子,居然并没有死在大漠严冬里,反而在两个多月之后,行走上千里地,辗转流落到这里,又和她相遇!
那瞬,朱颜心里惊,只觉得有些后悔。是,如果不是她火烧眉毛样非要赶着进城,呵斥开路,马车就不会翻,人瓮就不会被摔到地上,鱼姬说不定也就不会变成这样!
怎又遇到这个小家伙啊?简直是阴魂不散!
她心里嘀咕声,只见那个孩子抱着酒瓮刚挪尺,“哗啦”声响,怀里酒瓮顿时四分五裂!那个酒瓮在车翻之后摔下来,磕在地上,已经有裂纹,此刻挪动,顿时便碎裂成片片。
刹那之间,所有人都惊呼起来,齐齐往后退步,面露恐惧——因为酒瓮裂开后,里面居然露出人肢体!
残缺、伤痕累累,遍布疤痕,触目惊心,几乎只是个蠕动肉块,而不是活人。那个肉块从破裂酒瓮里滚落出来,在地上翻滚,止不住去势,将酒瓮外面包着破布扯开。
什?难道是个藏尸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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