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白风麟微笑,“母亲是侧妃。”
朱颜明白自己又戳个地雷,不由得暗自捶下自己——果然她是有惹祸天赋,为啥每次新认识个人,不出三句话就能得罪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她连连道歉。
“没事。郡主今晚是怎到这里?”白风麟却并没有生气,依旧温文尔雅,“到底发生什事?你怀里这个小孩,又是
“哪里是他救?”朱颜嗤之以鼻,扬扬手里玉骨,“明明是杀出条血路自己救自己……他脸皮有多厚,才会来捡这个便宜?”
盛嬷嬷气得又要数落她,然而白风麟却是神色不动,微笑道:“是。郡主术法高强,确是靠着自己本事杀出重围脱险,在下哪敢居功?让郡主受惊,确是在下失职,在这里先向郡主赔个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他如此客气有礼,朱颜反而吃瘪,下面肚子怒火就不好发泄,只能嘟囔句,“算!”
白风麟挥手,令所有船只调头,“海上风大,赶紧回去,别让郡主受风寒。”
此刻正是三月,春寒料峭,朱颜全身湿透,船开被海风吹,顿时冻得瑟瑟发抖,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将那个鲛人孩子拢在怀里,用肩背挡住吹过来风——她倒还好,这孩子本来就七病八灾,可别真病倒。
谁?朱颜愕然抬头,却看到条白色楼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,船头站着个贵族男子,大约在而立之年,面如冠玉,白袍上面绣着蔷薇纹章,正微微俯下身来,审视似看着狼狈不堪她。
她下意识地拉紧衣襟,愕然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那人微笑:“在下白风麟叶城总督。”
“啊!是你?”朱颜吓跳,“雪……雪莺哥哥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白风麟颔首。
“郡主冷吗?”白风麟解下外袍递过去给她,转头吩咐,“开慢点。”
“是。”船速应声减慢,风也没有那刺骨。
朱颜披着他衣服,瞬间暖和很多,顿时也觉得对方顺眼许多——其实她听雪莺说起这个哥哥已经很久,却还是第次见到。作为白之族长子,又当叶城总督,将来少不得要继承白王位置。以前依稀曾听别人说这个人口蜜腹剑,刻薄寡恩,然而此刻亲眼见到白风麟却是客气谦和,彬彬有礼,可见传言往往不可信。
比起雪莺,她这个哥哥可真是完全两样。
“哎,你和雪莺,应该不是同个母亲生吧?”她想到这里,不由得脱口而出——问完就“哎哟”声,因为盛嬤嬤在底下狠狠拧她把。
朱颜倒吸口冷气,下意识地整理下湿漉漉衣襟,捋下乱成团头发,转瞬想到此刻自己在他眼里该是如何狼狈,再想到这事很快六部都会知道,少不得又挨父王顿骂,顿时股火气就腾地冒出来,再顾不得维持什风度,劈头就道:“都怪你!”
白风麟愣下:“啊?”
朱颜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狼狈样子,气鼓鼓地说:“如果不是你把关在城外,怎会出今晚这种事?”
“郡主,你怎能这说话?太失礼!”盛嬷嬷坐
着另艘快艇赶过来,急急打圆场,“总督大人救你,还不好好道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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