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有急事,已经先步进京去,”行宫管家是个四十许男子,干练沉稳显然是赤王直安排在叶城心腹,恭敬地道,“他吩咐郡主在这里等他几日,等事情结束,他会来行宫找你。”
“怎回事?”她顿时不满起来,控制不住脾气,“这路父王都不理
朱颜梳好头时候,盛嬤嬤也已经把这个孩子收拾妥当。
“喏,郡主,你看,”盛嬤嬤抱着孩子,转过来给她看,“漂亮吧?”
朱颜正将玉骨插回头上,在镜子里看到嬷嬷怀里孩子,时间眼前亮,脱口而出:“天哪……这小兔崽子洗干净竟然这好看?长大要不得啊!这回赚大!”
那个小孩缩在老人怀里,用和年龄不相称阴冷而愤怒目光看着她,似乎是对自己被这样随意打扮包裹非常反抗,却无可奈何。苍白小脸衬在大红色披肩里,有种惊心动魄妖异美丽,竟能让人见之下心神为之夺。
即便是渊,似乎也不曾有过这样魔性美吧?
:“怎,你很讨厌别人碰你吗?”
那个孩子咬紧嘴唇,将身体紧紧贴着木桶壁,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那就算。”朱颜收回手,“谁稀罕碰你啊,小兔崽子!”
那个孩子很明显地松口气,全身都松弛下来。朱颜恨恨地出门,在外间梳妆室坐下来,对捧着金盆过来盛嬷嬷道:“你不用管,去帮那小兔崽子换下衣服,总不能带着个光溜溜小鲛人进叶城。
“好。”盛嬤嬤匆匆下去,片刻便拿几件男子衣衫过来,道,“急切间找不到合适,这里都是大人穿衣衫,只有将就下。”
难怪路上那个商人要冒着风险走私这个无主鲛人。这样孩子,即便身体上有着各种缺陷,只要带到叶城,找个医生把肚子里瘤子剖,把背上黑痣去,不知道能拍卖到什样天价!
“你叫什名字?”她忍不住再次问。
然而那个孩子把尖尖下颌扭,冷哼声,转过头去。
“小兔崽子!不听话小心卖你!”朱颜气得又甩手打记,然而手掌落到孩子头上却已经是轻如拍蚊——毕竟,这样好看孩子,就如同精美易碎琉璃,谁真忍心下手?
进叶城,来到赤王行宫时,朱颜却发现父王没有在那里。他车马、佩剑、外袍都留在行宫,然而人却已经不在。
“那丁点小孩子,用得着什衣衫?”朱颜自顾自地梳洗,边不耐烦地挥挥手,“拿几块披肩出来,随便裹下不就得?”
“是。”盛嬤嬤开箱奁,捡几条羊绒织锦大披肩出来,都是朱颜这次带选帝都,比比,拿起条浅白色,问,“就这条?”
“这是用过,怎能再给别人?”朱颜却皱起眉头,指着旁边那条簇新大红织金披肩,“挑个新给那小兔崽子好!”
盛嬤嬤将那条披肩拿起来,在孩子身上比比,不由得笑道:“这穿,简直就是个倾国倾城绝色小女娃。”
看着那条颜色鲜艳披肩,那个孩子将肩背紧紧贴着木桶,咬着牙,眼里露出抗拒神色,无奈身体却不能动,就只能任凭老人走过来把抱起,用柔软披肩将自己层层地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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