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影低头看着手里这支簪子,眼神复杂,沉默无语——原来,转眼已经过去那多年。
在她走时候,他送她这支簪子,为她挽起头长发。铜镜里她眼眸清澈,神情却懵懂,对于这个礼物珍贵并没有太多清晰解。
这支簪子流传自远古,从白薇皇后开始,便在空桑皇后发上世代相传。母亲去世后,父王拿
她哭丧着脸,垂头丧气:“……那天是随口乱说!您别当真。”
“欺师灭祖,这种话也能随口乱说?”时影声色却不动,语气依然平静而锋利没有半分放松迹象,“你那时候是真想杀,对吧?”
“徒儿年纪小,口无遮拦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朱颜结结巴巴地开口,努力堆起笑脸来,“哪敢和您动手啊……以徒儿那点微末功夫,还不立刻被师父打趴到地上?”
“是吗?”他看她眼,似乎立刻洞察她近日改变,淡淡说道,“不必太过谦虚。你进步很快,以现在能力,和动手至少也能撑刻钟吧…如果掌握玉骨真髓,甚至可以和斗上场。只可惜……”
他手指微微动,朱颜忽地觉得头上动,玉骨竟然“刷”地声从她发髻里跳出来,朝着时影手心飞去!
袍袖拂,瞬间将这只多管闲事神鸟给扫到边,然后走近步,对着她伸出手来,终于开口说三个字:“还给。”
朱颜下意识地哆嗦,结结巴巴地问:“什……什还给你?”
“玉骨。”时影声音冰冷而平静。
“不要!”朱颜瞬地惊,往后缩下,脱口,“你明明……明明已经送给!你你在十三岁那年就送给!怎还能要回去?”
时影冷冷道:“不拿回来,难道还让你留着它来杀?”
“师父!”她惊呼声,不顾切地扑上去,把抓住玉骨,“不要!”
还好,她这抓还抓住玉骨尾巴。那支簪子在她掌心微微跳跃,似乎被根看不见线牵着,竭力想要挣脱。她用尽全力用两只手死死地握住玉骨,和那股力量抗衡着,时间竟然都没有办法开口说上句求饶话。
然而,这场短暂拔河,最终还是以她失败而告终。
当身体里力气枯竭瞬间,“刷”声,玉骨如同箭样从她掌中飞去,回到时影手中——晶莹剔透尖端上还沾染丝殷红,那是从她掌心飞出时割破痕迹。
那丝血沁入玉骨,转眼间消失无痕。
“师……师父!”她震下,猛然间明白他眼神里冷意,背后瞬间全是冷汗,结结巴巴,“徒儿……徒儿怎敢?”
“呵,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,有什不敢?”时影居然冷笑声,语气平静,看眼她手里拿着通缉令,忽然间,“今日你若是没看到这个东西,此刻见到是否就要跳上来为他报仇?”
他声音很淡,却如静水深流,让人心里发寒。
朱颜愣下,竟无言以对——是,若是渊真死,此刻她看到师父,说不定怒火万丈,早就冲上去和他拼命!可是谢天谢地,这切不都没有发生吗?为啥师父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?
糟,这回她得怎样求饶,他才肯放过她呀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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