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影蹙眉,语气严峻:“你觉得会看错?”
“……”师父语气严肃,朱颜顿时不敢回答,然而很快又意识到如果默认这点,基本就等于默认师父
"当然是真。”时影深深看着目瞪口呆弟子,依旧波澜不惊,淡淡问,“现在,你觉得要杀那个人,有足够理由吗?”
朱颜愣在那里,半晌没有说话。
“真……真吗?”过许久,她终于吃力地吐出句话,“你……你是皇子?鲛人会让们亡国?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有什地方搞错啊?”
时影皱皱眉头:“你是说第个问题,还是第二个?”
“两个都是!对!这说来,你娘……你娘难道是白嫣皇后?”她仿佛被踩尾巴猫样跳起来,摸摸头发,失声道,“你为什要瞒着?原来如此!难怪……”她在头顶摸个空,回过神来,指着他手心里玉骨,颤声:“难怪你会有这个东西!”
煞白弟子,冷冷道,“这些日子吩咐叶城总督封城搜人,就是为找他。复国军被全数围在城南,负隅顽抗,已经撑不几天。”
“什?白风麟封城,原来……原来是你指使?”朱颜越听心越往下沉,忍不住跺脚,失声道,“师父,你,你为什非要杀渊啊?你们两个素不相识,到底有什仇什怨?!”
“……”时影停下,冷冷回答,“止渊是复国军逆首,于公于私,都是必杀之人!”
“可是,师父你不过是个神官而已啊!出家人不是不问国事吗?”朱颜急之下忘要说得委婉,几乎冲口而出,“这是帝君六王和骁骑军才该管事,跟你又有什关系!”
时影看看气急败坏弟子,嘴角忽然浮现出丝冷笑,问:“怎,你这想知道原因?如果有正当原因,你就不会有异议吗?”
“从没打算要瞒着你,”时影无声皱眉,握紧那支簪子,“以为你看到玉骨该早就知道——原来你迟钝还是超出想象。”
“……”朱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晶莹剔透簪子,如同树冰雪琉璃——那是远古白薇皇后遗物,从来只在帝都王室里传承。如果师父不是帝王之血嫡系传人,又怎会有这珍贵东西?那简单问题,粗枝大叶她居然直没想到!而父王应该是早就知道吧?所以才对师父这样敬畏有加。
可是这些大人,为什直都瞒着自己?
“那……那第二个问题呢?”她急急地问,“鲛人会灭亡空桑?不可能!”
“这……”朱颜迟疑下,立刻点头,“是!”
“那好,就告诉你,让你心服口服。”时影看着她,屈起第根手指,字句,“第,身为北冕帝嫡长子,身负帝王之血,云荒上所有事情,当然跟都有关系!”
朱颜大吃惊,如同被雷劈样,结结巴巴:“什?你……你是帝君儿子?!”
没有顾得上她吃惊,时影只是继续淡淡地说下去:“第二,之所以针对复国军,是因为和大司命都预见到空桑国祚不久,大难将临——而那场灭亡整个空桑灾祸,将会是由鲛人族带来!”
“什……什?”朱颜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,“真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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