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
刻，朱颜
脑子昏昏沉沉，茫然地想着这个问题，直
然而，这次她没有听他话，反而无法控制地哭得更加厉害起来。他眼神开始涣散，又勉强凝聚，心疼地喃喃道：“好
……别哭，別哭。”
他低低地说着，用沾着血手指轻抚她头发，试图平息她哭泣，然而她却全身颤抖，在他怀里哭得更加崩溃。
“别哭!”在生命之火从身体里熄灭最后刹那，他眼里露出痛苦神色，忽然低下头，吻住她颤抖嘴唇，硬生生地将她哭声止住!
他嘴唇冰冷，几乎有玉石质感，不像是个有血肉活人。朱颜在那瞬间全身发抖，哽咽着，几乎不能说话。她不敢抬头看他，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着他袖子，身体不停战栗，几乎连站也站不住。
“阿颜……”他气息萦绕在脸颊边，微弱而温暖，如此贴近，他声音也轻如叹息，“不要哭。”
结局?
“原本，
至少是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他死，所以才在星海云庭之外设置重重结界，”时影微弱地苦笑起来，“但是你终究还是闯进来，看到最不想让你看到幕。”
他染血指尖掠过她发梢，低声叹息：“那刻，看到你眼神，就知道切都无法挽回……最好结局，也只能是现在这样。”
“已经从头到尾仔细想过很多遍，没有别方法可以解决：既然必须要杀那个人，那
，只有等你杀，切才算是有个断。”时影声音轻而飘忽，渐渐低微下去，“现在，们之间两清……阿颜，你还恨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她哭得说不出话来，紧握着拳头却已经缓缓松开——急转直下情况，如同盆冷水迎头浇灭复仇熊熊火焰。在这刻，她心里只有绝望和悲伤，再没有片刻前狂怒和憎恨。
她只觉得呼吸都停止，瞬间忘哭泣，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逐渐失去神采双眸：那双眼睛里，有着她毕生都未曾看到过复杂表情。那不再是九嶷山大神官，也不再是严厉师长，更不是空桑天下继承人——
那是在生命尽头才能第次看到、真实他。
“别哭，这、这真是最好结局……”时影声音低沉，缓缓道，“你看，终于做完该做事——为空桑斩除亡国祸患，而你……也终于做完你该做事——为他报仇。们之间有恩报恩，有怨报怨，这世……两不相欠。等来世……”
他轻声说着，眼眸渐渐暗淡下去，语音也慢慢低微。
等来世什?来世再见?还是永不相见?
是，渊死，师父也死，这切都结束。
可是，她……她又该怎办?!
“好，不要哭……你还小，希望你能早点忘这切。”时影叹口气，勉力抬起手，将物插入她秀发里，“来，这个给你，就当留个念想吧。”
朱颜知道那是玉骨，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。怎可能呢?他们两个人都在她眼前死去，事到如今，她又怎可能忘这切!
她哭得撕心裂肺，听得他忍不住微微蹙眉，虚弱地叹口气：“阿颜……不要哭——你说得没错，这都是自己选，点也不怪你……别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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