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说不定
听你
话、也是对。”朱颜叹
口气，怏怏道，“不能拿这种事冒险，更不能再害师父第二次——……应该走得远远、让他好好平安地过完剩下来二十几年。”
说到这里，少女眼神渐渐灰暗下去，显然是内心开始动摇，逐步放弃最初坚持。大司命看在眼里，心中不知道为何有阵隐痛，叹口气：“你能这
想最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就算这想，还是很难受啊！”她嘀咕着，声音发抖，“心里很痛，像被硬生生撕开样！”
“知道这种感觉。”老人声音是温和，叹息，“但是你还小，还有无数遇到其他人可能——时间终究会让所有伤口痊愈。”
“不，不可能，”朱颜嘀咕着，声音哽咽，“错过渊，又错过师父……再也遇不到喜欢人！”
朱颜却看着他，追问：“真打不过？你竭尽全力？”
“……”那刻，大司命震下，没有说话。
“难道你没有？”朱颜忍不住嘀咕。
老人没有说话，眼神里转过复杂神色，渐渐变成悲凉——是，在遥远过去，当得知父王将阿嫣指给兄长当太子妃时候，他做什？他什也没有做，只是躲入神庙，埋头于那些术法典籍之中，毕生再也不肯从那个壳子里出来，直到惊闻噩耗。
是，他什也没做，更没有竭尽全力！他只是过早放弃。
事情其实会有很多。”
朱颜忍不住问：“那你难道也有过不甘心事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她问得突兀，大司命却只是淡淡回答，“生都身不由己。”
朱颜不由得睁大眼睛，唰地回过头看着老人，不敢相信：“是吗？可你是大司命诶！你本事那大，怎也有做不到事？”
“当然有。”大司命短促地回答。
“会遇到。”大司
“可是，和你不样。努力争取过！……用尽所有力气！”朱颜却挺起胸膛，大声道。然而说完那句话，她又垂下头去，沮丧地喃喃：“可是……还是斗不过你。真是太可恶。”
少女话语直率而大胆，然而大司命定定看着她，眼里神色竟然变成温和。
“并不是在为难你。”老人终于开口，叹口气，“只是在保护空桑，保护时影。”
“说这冠冕堂皇。”朱颜嘀咕声，再度打量下这个老人，有些无可奈何，“哎……虽然对你用不读心术，但也看得出你是个好人。这些日子以来，你直在帮师父，对不对？没有你，师父估计早就被害死。”
大司命点点头：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是什？”少女眼里露出强烈好奇，“是很重要事吗？”
大司命摇摇头，似是想起什遥远事情，眼神有些暗淡，终于还是低声：“和你样。终其生，也没有能和所爱人在起。”
“啊……和样？”朱颜怔下，只是低着头用足尖踢着地上落花，半晌才轻声，“是因为阻挠你们人比你厉害，你打不过吗？”
大司命想想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：他要对抗，其实并不是任何个人，而是他命运—
—几乎是出生就被注定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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