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莺站起身,身体忽然摇晃下,连忙扶住栏杆。
“怎?”朱颜吃惊,“你生病?”
“没事,”她脸色苍白,勉强笑道,“就……就是有点头晕恶心。”
“可得小心点,”朱颜抬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,轻声埋怨,“你从小身体就不大好,是个风都吹得倒娇小姐,这次可别又病……”
“放心,会照顾自己。”雪莺扶着朱颜手,缓步走下台阶,回头看她眼,轻声道:“好羡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朱颜讷讷,又不能说出那天她亲眼看到师父正在星海云庭狙击止渊、断无可能再分出手来暗算皇太子,只能道,“人家不是直呆在九嶷吗?又怎可能跑到叶城去?”
“你也太天真。”雪莺冷笑声,居然用朱颜腹诽过自己话来回敬她,“他是大神官,术法高深,若想杀个人、那点距离又怎能难住他?”
朱颜愤然拍案:“胡说!他才不是这种人!”
“那你说为何他自幼出家修行
,此刻帝君病危、就辞去神职回到帝都?”雪莺蹙眉,语气尖锐,“分明早就有意染指王位,心怀不轨!”
谁说只有个孩子?”雪莺摇摇头,“你不知道吗?听说白皇后生嫡长子辞去神
职,马上就要返回帝都。青王青妃都很紧张。”
“不可能!”朱颜脱口而出,“他……他怎可能来帝都?”
“是真。”雪莺咬牙,语气愤愤不平,“听父王说,大司命带着那个嫡长子已经从九嶷山动身,这两天就要回到帝都来!”
什?朱颜只觉身体晃,说不出话来。
慕你啊,阿颜!父王母妃对你爱若掌珠,你自己又有本事,哥哥也对你见倾心。而……什都没有……”
她声音低下去,垂下眼看着自己足尖。
“别怕,会帮你。”朱颜看不得好友情绪如此低落,时不由得心头热,慨然道,“如果你父王真逼你嫁
朱颜时语塞,只能勉强开口道:“如今帝君垂危,他……他就不能回来看望下父亲吗?”
“呵……说得他们好像向父子情深样。”雪莺讥诮地笑声,“谁不知道皇长子从小被驱逐出帝都,都二十几年没见过帝君?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!”
“……”朱颜时语塞,只能硬着脖子道,“反正他不是那种人!”
雪莺也看得出她脸色不好,顿住语声,久久沉默。两人多时未见,见面便是连续话不投机,她便也止住继续倾诉心思,擦擦眼角站起身,低声:“先告辞。明天要起进宫去觐见帝君,你可别忘。”
“知道。”朱颜想起这个心里便很不是滋味,嘀咕声。
师父要回帝都来?而且是和大司命起?这……这怎可能!
“多半只是个谣言,”许久,她才艰涩地开口,“他是个从小出家修行大神官……回来帝都做什?”
“自然是来夺王位!”雪莺满怀敌意,低低咬着牙,“你看,那个人被驱逐出帝都二十几年,如今帝君病危,他就回来!——说不定就是他们设下计谋、害时雨!”
“不可能!”朱颜失声,“肯定不是他!”
她激烈反应让雪莺怔下,愕然看着她:“为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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