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有机会再见到师父,怎也要抓住机会问问他时雨下落。可是……万他真回答,而答案又是她不愿意知道,那……她又该怎办?
“别这样。”朱颜叹口气,“你可要好好活着。”
“活着干什?不如死百。”雪莺啜泣停下,尖尖瓜子脸上露出哀伤表情,摇摇头,“唉,真是逼得人喘不过气来。如、如果不是因为……”
她抬起手放在小腹上,却没有说下去,神色复杂。
朱颜是个粗心大意人,没有追问原因,只是道
他口口声声对自己说辞去神职后要离开云荒、远游七海,为何却转头又杀回这个权谋中心,从弟弟手里夺走王位?
这系列变故影响重大,环扣着环,步步紧逼,显然非时半刻可以安排出来,师父……师父是不是真早就谋划好?他是如此厉害人,只要他想、要翻覆天下也在只手之间。
可是……他怎会是这样人呢?
朱颜心里隐约觉得刺痛,又极混乱,低下头去不说话。
“……其实不回来也好。现在这种情况,时雨他就算回来也是死路条。”回过神来时候,只听雪莺在边喃喃,“最近总是做梦……梦见他满身是血样子。他、他想对说什,可是……可是却怎也听
:“很喜欢……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雪莺点点头,不说话。不过短短几日不见,她显得更加消瘦,下颔尖尖,手腕伶仃,眉目之间都是愁容。朱颜知道她是心里挂念不知下落时雨,而此刻朝野巨变、时雨被废黜,白王转风向开始全力辅佐新太子,此事对雪莺来说更是绝大打击。
除她以外,整个帝都只怕已经没有人再记得时雨。
朱颜看着好友如此郁郁寡欢,却不知道如何安慰,只能将面前茶点推过去:“好歹吃点吧?看你瘦成这样。”
雪莺手
不清楚!”
她抽泣起来,单薄肩膀耸耸,梨花带雨。朱颜无语地凝视着好友,心里觉得疼惜,却不知道说什好,讷讷会儿,问:“那现在……你打算怎办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想死。”雪莺啜泣着,将脸埋入手掌心,哀伤而绝望地喃喃,“时雨都不在……还活着干吗?”
朱颜心里紧,看着她灰冷绝望眼神,忽然间仿佛是看到昔日自己——是,这种心情,她也曾经经历过!当所爱人都离开之后,恨不能自己也就此死去,刻都不想在这个世上独自停留。现在雪莺,是不是和那时候自己样无助绝望?
自己要怎样才能帮上忙呢?
颤,默默握紧茶盏,垂下头去。
“阿颜,、觉得……时雨是不会回来。”她声音轻微地说着,忽然间抬起头,语调发抖,“他、他定是被他们害死!”
朱颜吃惊:“被谁?”
“那个白皇后儿子,时影!定是他!”雪莺咬着牙,“为抢这个王位,他们可是什事都做得出来!”
“不会!你别胡说!”朱颜也是颤,但口里虽然这说,声音却已经不如之前反驳时候响亮——在深宫里骤然见到师父出现瞬间,她心里也是起极大震撼:那个超然出尘、不理权势争夺人,竟然来到帝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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