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方
紫台，青王府。”大司命叹
口气，指着遥远北方尽头，“山雨欲来啊……眼看青王庚勾结冰夷，就要举起叛旗。
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你个人？”时影耸然动容，“那怎
行！”
“俯览整个帝都，当前并无人堪用，”大司命冷笑声，“若孤身往返，击不中还可以全身而退，若还要照顾其他庸才，那可真要把老命送在那儿。”
“跟你去。”时影断然回答。
“不行！”大司命却毫不犹豫
时影微微蹙眉，下意识地反问：“正确选择？”
“是。”大司命声音平静，“比如选白王之女为妃。”
“以为你会来训斥，”时影顿顿，苦笑，“会说不该选时雨未婚妻为妃。”
“呵呵……哪敢训斥你？”大司命笑起来，无奈摇头，“影，从小看着你长大，知道你性格。你原本是无情无欲世外之人，如今愿意回到帝都继承王位、迎娶白王之女，
已经是做超出意料最大让步——要是再强求更多，就未免逼人太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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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，白塔顶上风更加凛冽，吹得人几乎站不住。然而在玑衡前却有人默默伫立，动不动，只有袭白袍在风里飞舞，眼里映照着星辰，手指飞快地掐算着，到最后，身体震。
“怎？还在推测那片归邪位置吗？”大司命不做声地出现在时影背后，淡淡，“你找不到——已经反复推测过，它已经被种更大力量隐藏起来，超出们所能推算范畴。”
“不，”时影摇摇头，低声，“在看昭明轨迹。”
“昭明？”
“……”时影看着大司命，眼里神色柔和起来，最终叹口气，“不怪你。说到底，你即便对再苦苦相逼，也都是为空桑。”
“你能谅解苦心就好，”大司命垂下眼帘，语气意味深长，“要知道即便是不惜弄脏自己手、做些不足以为外人道事，也并不是出于私心——”
“知道。”时影断然回答，“能体谅。”
“是？”大司命看他眼，欲言又止，最后咳嗽声，抬头看看天幕，“其实，今晚是来向你告别。”
“告别？”时影吃惊，转头看着老人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大司命怔怔。
“你那时候不是提醒，影响空桑未来国运力量不止股吗？”时影负手看着夜空，眉宇之间有解不开烦忧，“如果归邪是代表海国，那昭明又代表什？浮槎海外流亡族吗？——这些力量交错在起，千头万绪，令看不清这个云荒未来。”
大司命摇摇头，不以为然：“要知道，连区区个人命运都会被无数股力量左右，谓之‘无常’，更何况是个国家命运？”
时影思考着师长这番话，忍不住苦笑声：“是。曾经自不量力，以为可以用己之力扭转未来，却终究还是失败……”
大司命看着这个年轻人，感叹：“能说出这句话，真是难得——影，居然心平气和地认输？你从小出类拔萃，从未失败过。这次意外失手、连都担心你会因此崩溃。但是你终究还是撑住，做出正确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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