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,在这样瞬间,很久以前听过那两句话又从记忆里浮出来,在脑海里遍遍地回响,盖住此刻她灼热告白。
每句,都伴随着刀锋割裂心脏样痛苦。
到底哪句是真呢?
这个他看着长大女孩
,看上去是这样率真无邪,为什行事却如此反复无常,令人无法捉摸?或者,她之前说是假,或者,现在说也是假?她只是因为不甘心?——即便是有着读心术他
他淡淡:“你怎知道不喜欢?”
朱颜脱口而出:“你连玉骨都没给她!”
“……”他猛然震下,说不出话来。
“师父,你……你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把自己生葬送!好容易才把你救回来!”她死死抓住他衣襟,急得几乎要掉眼泪,“你明明不喜欢雪莺,为什还要娶她!你……你喜欢不是吗?”
她说得如此直白而炽热,如同此刻头顶倾泻下来盛夏日光。
,打湿他衣领——那瞬,盛夏灼热阳光似乎更加地热起来,几乎是灼烤着人心肺,令他呼吸都几乎停顿。蝉鸣风声瞬间寂灭,天地间只有她哭声在耳边回荡,那近,又那
远。
“不要哭。”他有些苦痛地闭上眼睛,低声叹息,只觉得心里忽然间有种软弱汹涌而来,无法阻挡。
“这到底是怎!”她匍在他肩上,哭得撕心裂肺,完全不顾会不会被旁人看见,呜咽着:“你……你为什要去娶雪莺!她明明不喜欢你,你也明明不喜欢她!你……你为什要做这种莫名其妙事!”
“喜不喜欢,又有什关系呢?”时影茫然地回答,语气充满叹息,“在这个世上、本来也很少有人真能和自己所爱在起。”
时影震,没有否认这句话,然而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沉默片刻,只是反问:“那你难道是真喜欢白风麟吗?”
“当然不啊!”她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,“只喜欢师父!”
时影猛然震下,脸上血色尽褪,苍白如玉。他吸口气,并起指尖,不知道想要释放读心术还是将她推开,然而心神剧烈地震荡,那个对他来说简单之极咒语竟也是无法完成。
“当然喜欢渊!从小就喜欢!……你、你竟然把最喜欢渊给杀?!混蛋……恨死你!”
“……不想留着它!每次、每次只要看到它,就会想到是你杀渊!……怎也忘不那天事。再也不想看到它!”
“可……可是,那也不能和个毫不相干陌生人耗上辈子啊!能活次多不容易。”她抬头看着他,明亮眼睛里有晶莹泪水,摇摇欲坠,几乎像火焰样耀眼夺目,“师父……、不想你这样。”
他吸口冷气,僵在那里,很久很久没有说话。眼神复杂地变幻着,最终深深吸口气,只是艰涩地开口:“说过不要再叫师父。”
“不,就是要叫!”她却不管不顾,“这辈子你都是师父!”
时影苦涩地笑下,摇头:“辈子?这切早就结束:你已经被许配给白王之子,也册封太子妃。事情该尘埃落定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她气急,大声,“你又不喜欢雪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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