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雪莺才低低嗯声:“退下吧。”
侍女退去,朱颜站在锦绣闺阁里,看着面前好友,脸色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。雪莺被她盯着看得别过脸去,手指微微发抖。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为什啊?”过很久,朱颜才开口,声音微微发抖,“你不是恨死他吗?为什还要嫁给他!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!”
雪莺沉默着,许久才低声挣出句:“……也是走投无路。”
“什走投无路?你明明可以逃走!”看到好友没有否认,朱颜气急之下忍
清晨光线里,她看到她最好朋友从天而降,正在脸色惨白地看着她,嘴唇微微颤抖着,似乎想说什却又说不出话来,那枚玉佩已经滑落,跌在枕边。
她
知道?雪莺下意识地握紧那枚玉佩,脸色也是唰地苍白。
“是真吗?”沉默许久,朱颜只问那句话。
雪莺转开头去,不敢和好友视线对接,点点头。
帝都之内不许擅用术法禁令,赫然用出缩地术,只是用瞬便
抵达。她顾不得繁文缛节,越过宫墙,瞬地出现在雪莺房间里。
房内香气馥郁,帘幕低垂,寂静无声。
她熟门熟路地往里冲过去,撩起帘子,在昏暗光线之中看到床上雪莺。她闺中好友显然还在沉睡,绣金锦缎里只看到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,单薄憔悴,眼角还有斑驳泪痕,在梦里还在喃喃喊着时雨名字。
朱颜只看好友眼,心里便定定,气顿时平——雪莺这种样子,怎看也不像是刚册封为太子妃啊!外面那些流言蜚语、哪是能信?
不住大声喊起来,“早说会帮你逃跑——你……你分明就是留恋富贵、贪生怕死!太子妃这个名头、就这有魔力吗?”
她说得犀利尖刻,雪莺脸色惨白地听着,全身发抖,忽然抬头盯着她看眼:“阿颜,你……你为什这生气?”
“……”朱颜震下,时间忽然
“是真?你……你要嫁给他?”朱颜还是不敢相信,“你不是很恨他吗?这到底怎回事啊!这是疯吗?”
雪莺不知道说什好,纤细雪白手指有些痉挛地握紧玉佩。昨日自裁那刀还在胸口隐隐作痛,然而好友这句问话却比尖刀更加刺心。
“启禀雪莺郡主,已经过辰时,”寂静之中,有侍女隔着门小声禀告:“王爷王妃说今日大内御使早出发前来册封太子妃,眼看就快要到——还需郡主起来梳洗接驾,耽误不得。”
话语出,朱颜身体颤,房间里片沉默。
原来,那竟是真!
她不想打扰好友睡眠,刚要悄然退出,全身却忽然僵住。
玉佩!在雪莺枕边,赫然放着那块她熟悉玉佩!
朱颜颤抖下,弯下腰把拿过来,反复看着,脸色渐渐苍白——这块价值连城玉佩,正面雕刻着空桑皇室徽章,反面雕刻着个“影”字。她确定是他身边随身物件。
朱颜身体晃下,仿佛被烫着样松开手来。“叮”声,玉佩跌落在床头,发出清脆声响。
“谁?”雪莺被惊醒,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来,看清楚来人,失声惊呼,“阿……阿颜?你怎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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