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内侍从未见过帝君如此声色俱厉,吓得匆匆退下。
北冕帝剧烈地咳嗽着,斜斜靠在榻上,头晕目眩感觉越来越重,然而勉强提着口气,怎也不肯就这样躺下。视线空茫地落在华美青铜灯树上,那些火焰跳跃着,映照出明明灭灭光影,仿佛有无数幻象浮现。
那瞬,仿佛是临死前回光返照,他生
所有事都如梦幻泡影样掠过:秋水歌姬,白嫣皇后,青妃,两个儿子,六位藩王,无数臣子民众……所有切幻影,都如眼前残灯样,在风中摇曳,即将熄灭。
怎事情会变成这样?自己……是造什孽吗?
大内总管只觉得背上冷,有刀锋过体寒意。
北冕帝冷冷道:“这封信事,不能和任何人提及,知道?”
“是。”大内总管心里诧异,
却不敢多说。
“还有,青……咳咳,青蘅殿内所有服侍青妃人,包括那名私下传信侍女……都统统赐死,”北冕帝微微咳嗽着,“个……个都不能留。”
未来得及回信、便被帝君诛杀。”大内总管从怀里抽出封信,恭恭敬敬地呈递上去,“事关重大,属下不
敢自专,特意第时间赶过来请帝君过目。”
北冕帝伸出枯槁手,颤巍巍地拿过来看眼——信封上是娟秀字迹,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,柔弱无力,上面密封火漆犹在。
大内总管禀告:“据青蘅宫侍女交代,这封信是青妃伏诛当天中午刚刚送入宫中,所以尚未有人拆看过。”
“哦。”北冕帝微微纳闷,不明白白王府女眷为何会和青妃有往来。然而抽出信笺,看眼内容,脸色顿时大变,剧烈地咳嗽起来!
过不知多久,外面传
“是。”大内总管吃惊,连忙点头。
这些年来,北冕帝耽于享乐,日日歌舞升平,酒池肉林,然而却并不是个,bao虐帝君——该不是到垂死时候,连整个人性格都变吧?或者,是因为那封信里、藏着可怕原因?
“下去吧。”北冕帝挥挥手,竟是毫不解释。
当房间里再也没有外人时候,北冕帝重新展开手心揉皱信笺,缓慢地重读遍,眉头慢慢锁紧,呼吸也粗重断续起来,显然有激烈情绪在衰弱胸臆之中冲撞,令垂死老人辗转不安。
“冤孽……冤孽啊!”许久,北冕帝重重将手捶在床榻上,嘶哑地喃喃,转头召唤外间内侍,语气烦躁而愤怒,“快去!咳咳……快去替找皇太子前来!再找不到……要你们狗命!”
“帝君!”大内总管吃惊,“您……您没事吧?”
这封信上到底写什,竟然让帝君如此震怒?
“居……居然……咳咳咳!该死!”北冕帝将那封信捏在手心,紧紧揉成团,咳嗽得整个人都佝偻起来,半晌才勉强平定呼吸,脸色发青,也不说什,只道:“这封信……你看过吗?”
大内总管心里惊,立刻跪下:“这信来源蹊跷,属下哪里来胆子敢擅自拆看?自然是第时间就拿到帝君面前。”
“唔……”北冕帝急促地喘息着,打量这个多年心腹臣子,最终还是缓缓点点头,“这些年来你贯做事谨慎……这次,算是救你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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