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们改变星辰轨迹。
那些勇者,逆着命运洪流而上,披荆斩棘前行,指引着星辰方向——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
相信命运、却永不被命运桎梏。
[注:海皇苏摩生平故事,详见《镜》系列。]
她在他眼前飞身跃下高塔。然而,盲眼鲛人少年却看不到发生切,只听到耳边如同潮水般回响在天际惊呼,心里知道切已经终结——她指尖温暖还留在颊边,然而那个人已经如同片白雁羽毛般、从六万四千尺高伽蓝白塔上飘落。
他生所爱,就如流星样消逝在生命里。
只余下黑暗漫漫无尽。
………………
如星象所预言、七十年后,空桑命运之轮终于转到生死关头:天下腐朽不堪,摇摇欲坠。沧流帝国从西海上入侵、铁蹄踏遍云荒,而空桑六部内乱纷纷,诸王兵戈相见。
里萌发过、对于光明和温暖向往。
就算那段时间里记忆都已经被否定、就算就算那个影子都已经全部消失,但这种深刻入骨髓向往,却永远无法被抹去。就如有人昔年在孩子内心种下粒种子,无论日后黑暗多浓厚、多漫长,旦有点点光射入、那颗种子便会萌芽,朝着光明生长生长,无可遏制。
就如少年傀儡师遇到白璎那刹那。
身为鲛人奴隶,他不能接触来自统治阶层贵族少女;身为海国领袖,他更不能从内心接受空桑太子妃。然而,她微笑、她语声,她轻抚指尖,这切都如同射入黑暗光样,如此令他想要靠近、却也如此令他灼痛不安、辗转难眠。
——几十年之后,他眼睛已经看不到,心却再度被生生撕裂。
亡国灭种灾难、无可阻挡地开始降临。
然而,在伽蓝帝都沦陷之前,空桑六王终于团结致、并肩而战,起奔赴九嶷神庙,在传国宝鼎前祭献出自己生命,合力打开那座沉睡于水底无色城。皇太子真岚和太子妃白璎带领族人进入其中,百年来继续抵抗着沧流帝国统治,从未放弃。
——空桑虽然覆亡,却有星星之火藏于黑暗,得以度过漫漫永夜,最终重新复燃。
这幕,却又是星象上未曾预言过。
或许,如同那个神秘智者所说:当星象被观测到那刻开始、命运就已经悄然发生改变,所以云荒命运永远无法被任何人预料;或许,如同时影所说:无论宿命如何,空桑不会停止抗争,代又代战士在皇天后土加持下,守护家园,百战不悔。
是。七十年前,曾经有个空桑少女也如此对待他。
曾经,他也相信这切。
可是,最后呢?得到又是什?
个人眼睛,难道还能瞎第二次吗?
终于,他还是推开那个纯白少女,也推开靠近光明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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