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接着颗,不受控制地跳动着,仿佛想要挣断绳子飞出。
那串佛珠不知道是什材料制成,每颗都有寸许大,似珍珠又似象牙。然而奇异是,既无珍珠光泽、又无象牙洁白,黯淡无光,显得有些阴惨惨──此刻洞窟里黑暗压顶,那串佛珠却忽然间亮起来,颗颗光华四射,竟在孔雀手里活样剧烈跳动,几乎将穿着线扯断!
幻觉般地、那
被同伴厉喝,旅人这才收起脸上恍惚表情:“不用担心。在离开时候对齐木格所有人施术法,销去他们记忆──退步说:对于整个云荒来说,直住在北海根本是个陌生人,就算出现,也没有人认得是谁。”
“哦……”孔雀想下,点点头,“也是。”
“完事就会回到从极冰渊去。”旅人抱着剑望着天空,“光阴无情,等下次再回来,只怕整个云荒上见过人也都已经死光──还担心留下目击者做甚?”
孔雀愣,抚掌大笑:“对极对极!怎没想到呢?他娘你是鲛人嘛,和们不样!”
旅人也笑笑,然而那个笑容却是隐隐悲伤。
道骨样子?
这个中州来和尚,到底为什不远万里来到云荒?
其实,“命轮”里每个人都是深不可测吧?
即便整个命轮只有六个人,却掌握翻覆天下力量──几百年来,他们几个天各方,有着完全不同人生。只有在每隔六十年次天现异象、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时,他们才会从天下各处奔赴而来,各自归位,履行属于自己使命。
九百年,世间几度轮回,六位成员也有生死更迭,但命运轮盘却直不曾间断地旋转着──到底又是什将这些素不相识人聚在起,前赴后继、不惧生死,走着条看起来似乎是永远走不到头路?
鲛人和人是不样?或许是吧。
“说实话,倒真想去从极冰渊看看。”孔雀边又赤手探入火里拨拉着,搜索剩下芋头,“可惜这里那多亡灵每天都蠢蠢欲动,让人走开半天都提心吊胆……守在这里上百多年,真该向星主请假休息个十年二十年。”
“你可歇息不得,”旅人淡淡道,“找个这样杀手容易,找个可以超度亡魂和尚可太难。你走,怕连星主也会发愁呢。”
孔雀大笑:“嘿嘿,你这是在恭维还是讽刺啊?”
刚吃不两口,阵风从洞窟深处吹出来,森冷入骨。篝火猛然摇摇,几乎熄灭。啾啾鬼哭近在耳侧,黑暗里似乎有什东西扑过来。阴风袭人,孔雀僧袍猎猎飞舞,颈上戴那串佛珠忽然间竟动起来!
那,又需要多强大信念和愿力啊……
强大到,居然可以冲破宿命和生死束缚。
“说,龙,这次你可做有点过。”孔雀边吹着芋头上灰,边头也不抬地道,“直跟你说,杀人时候要低调、低调!没事干嘛要在夺羊大会上出风头?你以为自己帅就要受万众瞩目?”
旅人却还是那样淡淡然:“没事。”
“操!怎会没事?”孔雀蹙眉爆粗口,将芋头皮甩到他面前去,“倒不是为你担心──人多眼杂,只是担心会,bao露秘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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