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成。”织莺摇头，“那个地方你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
？”望舒不服，“
也是十巫之
，训练神之手
事情对来说也不是秘密，为什不能去？你们总是把当外人。”
“不是把你当外人，”织莺转身微微笑，“而是因为，那会吓到你。”
她望着他眨眼微笑，然后彷佛变魔术般地伸出纤细手指，在半空里划
个圆，身影瞬间凭空消失，彷佛日光下个幻影水泡。
“真厉害啊……”望舒怔怔看半天，忽地叹口气：十巫各有所长，比如他自己专注机械设计和制作，巫真织莺最擅长幻术──而她最重要职责，便是训练那些在“大秘仪”上被祭献出来孩子。
太无能。”他沉默很久，将头埋在双掌里，闷闷。
彷佛想化解这种凝重气氛，织莺忽地笑：“对，等十二月生日时候，你要送个什礼物？”
──望舒手工精妙，设计又独具匠心，每年给自己生日礼物都令人赞叹不已：前年是个会自动跳起来报时木青蛙，去年是个可以把倒进去米做成精美糕点小机械，而今年，不知道又会是什令人大吃惊东西。
“比去年更好玩！”望舒笑嘻嘻，“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好吧，”织莺好奇心只起瞬，又沉下脸来，“别说。还是干活吧！”
与国家、民族、战争比起来，所有人都不过是巨大机器上颗微不足道螺子啊……就如他，即便成为十巫，每日做也无非就是困在这里，制作件又件杀人武器。从他手下造出兵器上死去人，已经可以填满津渡海峡吧？多可怕事。
有时候他也会去想自己所作所为意义，然而就如同他无法回忆起自己童年样，脑海里终究还是片空白，找不到答案。
望舒拖着左脚，瘸拐地来到巨大模型前面，捏着削好鲸骨，小心翼翼地插入缝隙里，测算着这个模型在水底平衡性能，忍不住叹口气──战争还在继续，局面越来越不利于他们。他造出武器，是否真能扭转族人命运？而那些将自己祭献孩子，又是否能成为他们秘密武器？
最要命是──这场战争，到底什时候算是个头？！
“噢！”望舒跃而起，脸上惫懒扫而空，重新回到模型前面，看着画到半图纸，“来！们继续！接着来解决在冰下长期潜行时候换气问题──你说，元老院为什要花那大力气做冰锥呢？西海可从来不结冰。难道……”
“不要多问，这不是们该问事情。”织莺眼神微微变变，岔开话题，“巫咸大人自然有安排，们只管好好努力便是。”
“嗯。”望舒有些不情不愿，却不好拂逆织莺意思，“不问就是。”
织莺摸下他柔软发梢，柔声道：“望舒，你先继续工作吧──要先去‘茧’那边照顾下孩子们，等下再来帮你。”
望舒恋恋不舍，脱口：“跟你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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