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们还握有破开这个死局秘密利器。
军工作坊里灯火通明,巨大机械已经初具雏形。无数工匠忙忙碌碌
或许,切自有天意,不为人力所左右。
“快……”空桑元帅迎风而立,忽然喃喃说句——
是,他已经快要抵达那个终点。
十八年前,他不过是个北陆贫寒乡下孩子,小时候就喜欢听评书和看戏,曾经对爷爷说过:自己将来要成为西京那样代名将,建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世之功!这才是乡下贫寒少年梦寐以求东西,是他血管里不肯熄灭野心之火。为这个,他可以不计较宰辅素问在朝堂大权独揽,不在乎诸位藩王拉拢或者排挤。
——因为他不是那些官宦,不是个权谋者。他是个军人,他战场不在别处,只在于这片西海上,只在这些血和火之间!
舱室窗,扬手将那冰夷尸体扔入外面漆黑大海——只听扑通声,外面便再无声息。白墨宸回身看看跪倒地下属,眼神锋利如刀。
当那眼划过,所有人都不自禁地打个寒颤。
他转过身,将沾满血双手浸入铜盆里,洗去上面血水,眼神也渐渐从,bao怒里冷却,重新变回深不可测。那个冰夷临死最后句话还在耳边回响,因为咬断舌根,声音带着奇特咕噜声,他只听清其中几个字——
“破军……复苏……”
破军复苏?这些冰夷,到底在进行着什样诡异计划?难道那个“神之手”计划,会和九百年前传说中破军有关?
可是,如果旦抵达那个终点,又该如何呢?他人生,是否要重新寻找存在意义?除作为名军人,个统帅之外,他人生是否还有其他意义?还有谁会需要他,或者,被他需要呢?
白墨宸想很久,低下头望着手心——握在军人粗砺掌心是方女子冰绡,触摸起来如同她肌肤般柔软清凉。白墨宸用手小心地拿起那方丝绢,对着海上冷月展开——
透过月光,可以看到角绣有两个小小字,如秀丽花苞:
夜来。
当空桑元帅连夜返回帝都时,在遥远西海上,百万大军依旧在对峙,旗帜猎猎飞舞。从半空看下去,冰族所在棋盘洲列岛如同棋盘上被围困在角棋子,每条出路都被空桑人军队死死围住,像是被逼到角落里困兽。
白墨宸边沉思,边用块白色手绢擦着洗干净手,头也不回地问下属:“还有几天能到叶城?”
“禀白帅,还有天才能抵达博浪角。”十二铁卫恭谨地回答,“已经下令满帆快速航行。”
“嗯。”白墨宸应声,侧脸看着外面清朗月色,眼里煞气渐渐散开,喃喃低语,“这说来,无论如何也是赶不上海皇祭啊……”
海皇祭?西海上起拼杀多年将士们有些惊诧,面面相觑,不知道戎马半生元帅为何会惦记着这种俗世儿女才热衷琐事。
白墨宸没有再多说什,径直走出啊封闭底舱,在船头长长透出口气来。冷月如钩,高悬碧海。极目看去,四周沧海茫茫,没有边际,令人觉得自身如同粒微小尘埃,心里为之空,掠过丝冷醒、敬畏察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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