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着合起双手:“天神啊,请饶恕曾经对你怀恨吧!”
琉璃心无芥蒂地笑起来,抬手轻轻触下产妇满是虚汗额头:“没事,天神会饶恕你……天神不会记恨别人。”
“翡丽。”广漠王连忙上前拉住她,“快休息吧,琉璃,你也快回房里去待着!”
他狠狠瞪眼,让后者缩缩脑袋:“好吧……不过让再最后摸下!”
少女再度俯下身,将手伸向婴儿。那个大难不死小肉团躺在母亲怀里,咂着嘴,似乎能感觉到这种好意,居然伸出只胖乎乎小手,和琉璃手掌相抵,发出轻轻声欢喜笑声。
“好小啊……”她喃喃,“就像是玩具样!”
珠玛笑起来:“看九公主说……就好像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样。”
“是没见过啊……”琉璃撇嘴,“们老家那里,孩子都不是生出来。”
“啊?”老嬷嬷吃惊地张大嘴巴,失笑,“那难不成是树上长出来?”
“嘿嘿……就不告诉你!”琉璃得意地笑着,“喏,爹他就知道。”
团软软肉:“喂,别闹,小家伙,快醒来吧……”
“别闹,九公主。”珠玛看不下去,过来抢那个死婴。然而,就在那瞬,随着她持续抚摩和低语,那个没有动静孩子忽然发出声咕噜,动动手指!
“哎呀!天神啊!”珠玛惊喜得大叫起来,“活……又活!”
室内顿时陷入片狂喜,侍女们相互告知,好消息下子从内传到外面——这是卡洛蒙家庭新代第位男性继承人,不足月婴儿居然能在这样情况下闯过生死关,确是天神保佑下奇迹,是吉祥象征。
在侍女贴耳呼唤声里,翡丽长公主涣散意识渐渐凝聚,看清面前抱着婴儿少女,怔怔,虚弱地喃喃:“琉璃?”
“啊!他居
广漠王听着她扯得越来越远,生怕她说漏嘴什,忍不住摇头,打断她:“琉璃,你该回去。看你身血污,还不快去洗干净?”
琉璃看着自己双手和袖子,却摇摇头:“可没觉得脏……这是母亲血呀!们老家那里,孕育新生命是神圣事情,你们这里难道就觉得是肮脏东西?”
“……”广漠王实在对这个丫头无可奈何,“好,闭嘴。”
“你真是个神奇孩子……琉璃。”这边翡丽长公主缓过精神来,将孩子搂在胸口紧紧地抱着,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明丽少女,语气复杂,断断续续地低声,“当初……当初哥哥把你从密林里带回来时,还不能接受你——记恨你母亲……因为是她让失去另个哥哥。”
“但是今天……你……你却救和孩子命!”
“快看!你孩子!”琉璃笑得如阳光般灿烂,把孩子送到她眼前。
肉肉小婴儿动着双手,眼睛都没睁开,却下子准确地寻找到母亲胸口,将脑袋凑上去,拼命地吮吸着拱动着。
“它……它在干什?”琉璃目瞪口呆。
“他饿,要喝奶。”珠玛笑着解释。
“啊……”琉璃发出声奇怪叹息,睁大眼睛瞬不瞬地看着,似乎对这切都感到非常新鲜和好奇,忍不住伸出手,捏捏孩子软软小脚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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