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好，先别说这
杀风景
话，”宰辅看得气氛又有些紧张，笑着打个圆场，“今日好容易能见到殷仙子，微臣实在非常想欣赏那绝世歌舞。”
“哦……”白帝语气里带着
丝阴冷笑意，语意双关，“其实朕也私心盼望已久
然而，这个手握天下男人，居然就这样放开它！
“没想到你还真弃权势如鄙履。”白帝眼里却掠过丝不悦，冷笑，“朕还真没说错，你终究会在女人上面吃大亏——可真不像个做大事男人！”
白墨宸只是淡淡：“让帝君失望。”
宰辅在旁静默地抽着水烟，看眼虎符，又看眼白墨宸，眼神变幻不定。在这瞬息万变、危机四段深宫里，今日这个对局，到底会是什样结果，连他心里也没有底——但无论如何，赢家不会是两个人中任何个！
“如果朕只是想要虎符，任何留你到今日？”白帝冷笑声，“墨宸，朕只是爱惜你代将才，希望你继续执掌大军，替朕打下这万世江山！”
然看到所谓“信”？那封信里到底又都说什，能让她这样义无反顾地回到这里？
这是场阴谋，还是……
他脑子里迅速掠过种种揣测。然而，看到身侧那双静如止水眼眸，忽然间，所有纷乱思绪都平息。是，此时此刻，这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——她是为他而回来，就是光凭这点，切都已经有最终答案。
“你不该回来。”他听得出自己声音在颤抖。
“
知道。”她笑笑，轻声，“但不想让你个人待在这个地方。”
“万世江山？”空桑元帅叹口气，“撤军西海，挑起内战，引狼入室——帝君是非要逼着臣做万世罪人？”
“什罪人不罪人？后世均以成败论英雄！等朕百年之后，切还不是你？”白帝撑拍在桌上，不容争辩，“权柄这个东西，拿到时候固然需要付出代价，交出来时，难道轻松句‘不要’就可以结切？”
这句话说得露骨，不啻是撕开脸面。
殷夜来微微震，抬头看白墨宸眼——他已经为她妥协第次，如今，还会为她屈服第二次？让他放弃兵权，可以；让他违背原则发动内战，他肯？
“拿回去！”白帝扬手，将那半虎符扔到脚下，“只要你捡起来，就当什都没发生——你还是最得力左右手，还是空桑千军万马统帅！否则……”
“墨宸，”白帝抚掌大笑，“你享有如此艳福，真是令朕羡慕不已啊！”
白墨宸看看殷夜来，又转头看着高座上帝君，目光缓缓变幻，从袖中掏出那枚象征着无上兵权虎符，手指忽然松。“当”声，沉重青铜令符坠落在帝君案头金盘里，发出声刺耳重响。
“……”殿上所有人都齐齐震。
“请帝君收回兵权罢！”白墨宸声音凝重而低沉：“墨宸甘愿做回介平民，从此解甲归田，终身不入帝都。帝君可满意？”
白帝拿起那枚虎符，和自己手里另枚合在起，只听咔声响，两枚虎符完整吻合，脊上那十二个字清晰浮现——那是可以调动千军万马重器，天下军权象征，不逊色于象征皇权皇天神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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