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夜来平静地点
点头：“
也知道你是谁，北越雪主。”
“北越雪主？”寒蛩蓦然发出
声低笑，喃喃重复遍，语气萧瑟，“十年，世上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。”
“师父说过，你是个剑术天才，”殷夜来道，“击败过师兄清欢。”
“入京之前就猜到此行不能善，早有布局。等天亮，穆先生自然会带人来解围，”白墨宸看着她，声音低沉，“唯独你在这里，才是最大
不安。”
“天亮？”殷夜来冷笑声，却不退让，“你觉得宰辅会让你活到天亮
？”
白墨宸蹙眉：“无论如何你得先脱身，否则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对付那些人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，忽然听到得分人笑声：“呵，好对同命鸳鸯。”
“寒蛩？！”殷夜来霍然回头，看着大殿暗角那个幽灵般影子。
此刻帝都，高墙下四门紧闭，刀兵林立，杀气森然逼人眉睫。
伽蓝帝都位于镜湖中心，四面临水，入城唯通道是位于叶城水底甬道，然而这条御道在入夜后即告关闭，直到次日日出时分才重新打开。在夜里，这座城市便成水上孤岛，绝不可能再有援兵。
白墨宸在光华殿门口停下脚步，默默看着四周。
外面是黑夜，大雨滂沱，电闪雷鸣。不时有闪电从比白塔更高高空击下，在皇宫屋脊铜丝上击出溜刺眼火花——然而，在这样明灭电光里，他却看得见大批影影绰绰人急冲而至，瞬间包围光华殿切出入口。
那些人足足有两三百之众，个个手里拿着武器，严阵以待。这些人不是内侍，也不是缇骑，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大内禁宫里。
——那个弑君刺客，居然没有趁乱逃走，还留在原地！
“在禁宫里呆十年，对这里每处如指掌，你就别白费力。”寒蛩在屋顶上冷冷笑，“知道你想抓住，好为白墨宸洗清不白之冤——别做梦！你两人就算单挑，也要三百招后才能分出胜负，何况外头还有那多人随时会冲进来？”
殷夜来点足站在藻井上，气息平甫，伸出手捂住肋下伤口。
是，这个人说没错，在目下这种情况下，她确不可能再抓住他。她身上伤，体内病，都已经容不得她在万军中单挑这样个绝世对手！
“之所以留下来，就是为确认下你身份。”寒蛩语气里带着丝奇特笑意，“你就是十年前那个豹房门口女人，剑圣门下，对不对？”
白墨宸看眼那个站在人群最前面老者，眼角肌肉跳下——白帝被刺仅仅只是片刻前事，而宰辅出去呼，这些人就从四方涌来，训练有素地控制住切可以逃离通路，这分明是有备而来，只等瓮中捉鳖！
“白帅弑君，罪不可恕！”宰辅在雨帘中回首，指着大殿里两个人，厉声，“来人，给拿下，别让他们跑！”
“是！”众人声应合，便冲过来。
白墨宸心念动，往后急退，啪声反手关上殿门，低声对殷夜来急促道：“来拖住素问人马，你找机会立刻离开。以你身手，无人能挡你路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殷夜来蹙眉，“弑君篡位，那是诛九族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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