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宸下意识地动下,将那个青瓷坛子收在臂弯里。
“不用担心,反正现在谁也不能把她怎样……”悦意嘴角浮出苦涩笑意,看看自己丈夫,“你信里说,都是真?你真能做得到?”
“当然。
天色已经暗淡,墓园门外,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队华丽仪仗,宫灯照耀得如同白昼。大内总管黎缜率人守在门口,个华服高冠贵族女子下车,穿过墓园,无声无息地走过来,头上帝冕发出耀眼金光,玉胜叮当作响。
——来,居然是空桑女帝悦意!
随着她命令,队卫士急冲而来,将跪在地上穆星北按住。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幕,然而只有白墨宸却并无太多意外。
他往前走步,抬起手拦住那些帝都卫军,冷然转头:“悦意,穆先生即便说得再忤逆,如今毕竟还是幕僚——你来这里,难道是为给个下马威?”
“……”女帝看着自己丈夫,咬咬嘴角。
:“穆先生,知道你这些年直尽心竭力辅佐,希望能成就番功业——只可惜路长多歧,所取不同,们毕竟不能继续同行,如今要走,先生还是另寻明主吧。”
他说得温和,穆星北身子却猛然晃,几乎跌倒在地上。
“不……不。”他喃喃,抬起头看着白墨宸,眼神里透出种可怕亮光,忽然提高声音,“生主公就只有您个!连天官都说,您注定会是这个天下霸主!这是天命所归啊!——天给你,你不能不接!”
“天官?”白墨宸怔下——是那个被割舌头疯子?
那夜,在准备火烧镇国公府时候他见到过那个疯子,但很快又失去踪迹。难道是被穆星北给藏起来?
“女帝从帝都赶来,是有急事与白帅有相商。”后面黎缜连忙上来打圆场,悦意看眼穆星北,勉强道:“算,先放他。”
“你来得似乎有点晚,”白墨宸看着自己妻子,淡淡道,“连幕僚都比你早到半个时辰——你是做帝君人,在如此大事情上反应怎能如此之慢?”
他说得不客气,然而悦意却并没有丝毫不悦:“毕竟是第次当皇帝,很多事还不熟练。何况猝然收到你那封信后,确是太吃惊,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你说话——直到召来黎缜问过后,才确信那确是你写来。”
她看着他手里青瓷骨灰坛,眉头微微蹙起来。
“这就是她?”悦意轻声,语气复杂,“是因为她死?”
“是,天官苍华!”仿佛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,穆星北几乎不顾切地叫喊起来,举起双手跪在他面前,“白帅,天官认出您!——‘九百年后,世当有王者兴’,他说,您就是预言里那个王!您就是继光华皇帝之后中兴云荒人!”
他语气狂热炽烈,令旁边人都为之动容。
白墨宸微微蹙眉:“天官不是已经被割舌头?怎还能说这些?”
“正是!”忽然间,个声音冷冷响起,“假借天官之名在这里蛊惑人心,试图诱惑主上欺君叛乱——穆星北,以朕看来,需要被割掉舌头倒是你!左右,给把他拿下!”
在场几个人惊,起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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