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自从婚礼那夜后,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她记得在婚礼上,那个少年看着自己眼神,从灼热慢慢变成空洞,那样表情令她内心仿佛被撕裂。她站在那里,十巫围绕,家族簇拥,抚摸着自己身上大婚服饰,无法分辨句话——是,要怎说呢?
她从开始就无法跨越那道鸿沟,因为他们并不是同类!
记得在自己出嫁那夜,望舒发疯似地跑回工坊里,将自己关在深深地下,无论她怎恳求都不肯出来。她想,就在那刻开始,他也向自己关闭心扉吧?
可是,事到如今,还能如何呢?他们毕竟不是路人,从开始,就不曾有半分可能。织莺轻轻叹口气,却听他在身后走着,脚步滞重,步步似踩在自己心上。她定定心,转过头,想把话挑开说,然而他却躲开视线。
对,口里却继续淡淡道:“冰锥里有些小玩意儿,是特意为织莺设计,连图纸上都不曾标出来过——大人还是让织莺跟下去趟比较好,毕竟这次行动很重要,不能出丝毫差错,不是?”
望舒说得意味深长,令巫咸脸色变变。
以前那个敏感、羞涩而自尊少年,此刻眼神忽然阴沉下来,居然似黑得看不见底样——难道是因为巫真嫁给羲铮这件事,给他巨大刺激?
这小子,该不会是在冰锥里动什手脚吧?
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掠而过,立刻被否定——不,望舒贯极其依赖织莺,视她为切,又怎会在她乘坐冰锥上弄什手脚?说不准他设下,反而是某种可以保护她秘密机关吧?想到这里,他也只能点点头:“巫真,那你就跟他下去看看吧。”
“织莺,给你准备很妙礼物,”他轻声说,带着欢悦和讨好语气,似乎什都没发生样,“就在后舱你房间里,快过来看看吧!”
“哦……是什?”织莺有些意外,没有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想得到她生日。
“闭上眼睛,跟来,”少年眼睛里露出狡黠光,似笑非笑,“有惊喜呢!”
织莺怔怔,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,只道:“别开玩笑,望舒,又不是那些孩子。”
“孩子”两个字出口,舱里气息似乎骤然变。抬头看去,只见
织莺脸色微微苍白下,这边望舒已经笑声,扬长转过身——他脚上虽然穿特制靴子,还是难掩天生残疾,走起路来略微跛拐。谁都知道望舒性格有些孤僻,自尊心极强,平日极少在众人面前显露不良于行弱点,然而此刻,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走起来!他……到底是怎?
她站在后面看着少年背影,眼神复杂。
自己嫁给羲铮,定深深刺伤这个孩子吧?可是,他应该知道她和他之间从开始就没有半分希望——
“来吧,”少年站在打开冰锥舱门前,微笑着看着她,眼眸明净愉快,宛如个献宝孩子,“织莺,有个宝贝要送给你,快来看看!”
冰锥里片寂静,银砂在琉璃盏里燃烧着,四壁都是冰冷金属,唯独听到机簧和指针转动咔咔声,机械而呆板。在这样凝滞气氛里,织莺觉得自己呼吸也要停止,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望舒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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