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个时候,整个冰锥忽然猛地震!织莺个立足不稳,踉跄步,几乎跌倒,身边架子上东西也
那刻,穿着嫁衣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……他居然会另有所爱?怎可能?而且,爱居然是那个鲛人傀儡?沧流战士们固然都会爱惜他们武器,然而羲铮这样人,怎也会重蹈几百年前征天军团里陋习,爱上自己鲛人傀儡呢?这是真?
不过,他直是如此沉默男人,心里到底在想什,连她这个未婚妻都不知道。
不得不承认,那夜,自己在震惊之余,心里也觉得块大石头落地,长长松口气,就这样和衣而睡地度过两人新婚之夜。是,她其实并不期待自己能得到他心,因为将会不知道如何处理。而幸亏他也没有。
不过,她没想到连这次出发,他也没有来送送。
冰锥在水下无声无息地穿行,那些吃药孩子们都心满意足地睡去,没有丝声响。舱室里寂静如深渊,隐约甚至能听到无数齿轮轻轻转动咬合声音,以及外壁上合金壳子承受巨大挤压而发出奇特咔咔声,就像是个不停咀嚼着深海巨鱼。
冰锥在不停地向下、向下,头顶窗子光越来越昏暗。
她知道,他们即将沉入深达万尺海底。然后在深海最深处停留到夜里,等海面上战争起,再循着秘密海底航线绕行北海,向云荒上目地潜行。
这是多重要次远行,几乎从她成为巫真开始就已经知道。
孤独个人呆在密闭舱室里,令时间显得分外漫长。在等待时机间隙里,她忍不住抬起头,看向上方那个三尺见方圆形窗口。
此刻,他是和那个叫做凝鲛人在起,飞翔于海空之上?他们在准备着即将到来战斗,彼此肩并着肩,穿越生死何战火——而她,不过是个即将远行外人。
织莺个人在舱室里,抬头默默凝望着头顶越来越远天光。
无论如何,这是件好事。此次自己深入云荒是非常危险事,几乎九死生,如果自己真无法返回西海,那,至少成为鳏夫羲铮身边还有个人陪伴吧?
她百无聊赖地想着,眼神几度变幻,无意中看到架子上那只夜莺——那只夜莺也在看着她,乌黑眼睛瞬不瞬,似乎在等着这个新主人开口和自己说话。鸟儿眼睛黑而纯,清澈透亮,如同夜宝石,令她忽然间想起另个人来。
她心不由自主地跳,莫名烦躁起来,别开头去。
冰锥还在下沉。海面在缓缓远离,头顶碧波离合,已经从浅蓝转为深蓝,蓝得发黑,犹如夜幕——她只能依稀地看到海上遍布着战船。那条条船底部罗列成阵,犹如梭子样排列着,眼看去居然将天光都遮蔽。那是空桑人军队。
从海底往上看出去,他们兵力之强果然远远超过本国!
织莺轻轻叹口气,面露忧虑之色。
面对着这样数倍于自己敌人,羲铮……羲铮他能平安?
“无论怎样,实在无法去拥抱个自己不爱女人,”记得新婚那夜,她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刚成为自己丈夫男人,羲铮却背对着她,说出这样话,“爱是另个人。你永远只是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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