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看到钱,哭脸便收敛,捏着银毫想半日,只道:“他是赶着马车路过,都没下车,根本看不到脸。那个人说话声音很冷很飘,皮肤特别白,别也没什特别……对,他马车上好像有口棺材!”
“棺材?”他愕然,手不由自主地抖。
“是啊!”信使拍
青水边上这个村庄名叫长山村,共不过五六十户人家,以农耕渔猎为生,都是淳朴百姓。如今是寒冬腊月,各自早早闭门熄灯,村里早无人声。
遥遥地,只听到村头有狗吠声,然后后院里狗也跟着叫。
个双鬓花白男人在窗前颤抖着手拿起最后杯黄酒,仰头喝,怔怔地抬头看半空冷月,眼角那道刀疤分外明显。片刻,他拿起个残破埙,趁着酒意开始断断续续地吹奏,然而气息不继,只吹几句就停。
封信摆在他案头。雪白信笺上,凌厉笔锋充满杀意。
那是下午才收到封神秘来信,没有落款,当这个从姑射郡首府月照来信使翻山渡江来到出现在门口时候,他分外诧异——自己已经快要有十年不曾和村外世界有任何联系,又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忽然给自己来信?
。
旅人再度看眼掌心旋转命轮,确认方向。
看来,真是要前往青木塬……旅人抬起头,顺着那个方向看看——黑暗里,山峦起伏,密林遍布,苍莽不见尽头。穿过眼前这个村寨,将会进入青木塬区域。而在远山背后,极远天际线上浮出隐约巨大轮廓,那是东方尽头慕士塔格雪山,隔断云荒大地和中州。
这次行程,目地不会就在那里吧?
那个神秘星主居所,难道会在雪山之父那里?
“不用不用,”当他拿过信,掏出几个铜子想要酬谢信使时候,对方笑着拒绝,“寄信那位爷很大方,足足给两个银毫呢!”
“是?”他拿到信看,却变脸色,把拉住信使,“谁?寄信是谁?”
情急之下他用力稍大,信使发出杀猪样痛呼,说不出句话来。左邻右舍都跑出来围观,孩子也从后院喊着父亲过来。他立刻知道自己失控,连忙放松手臂,好言好语地问:“是哪位给寄信?”
“鬼知道!”信使却是愤愤地捂着胳膊,发现上面留下深深两个淤青手指印,抽搐着愤然回答,“那个人是晚上把信放在驿站里!看在两个银毫份上给你送过来,你这家伙却……”
“对不住对不住,”他连忙赔笑脸,拿出个银毫塞给信使,“麻烦你再仔细想想?”
“紫烟,这几天日夜兼程,你也累吧?”他叹口气,对着空气中某个不存在人低语,温柔无限,“们到前面村子里去休息晚,明天再赶路,好?——从明天开始,们就要进入青木塬。”
没有人回答他,指间只有明珠流过缕温柔光芒。
寒夜风在猎猎地吹着,轮冷月映照着路上孤独旅人,流霜在空气中飞舞,村舍还在遥远地方,连狗吠声音都听闻不到,显得荒凉而寂静。
——没有人发现,此刻,皎月旁边悄然出现个奇特暗影,就如人眼睛里翳,悄悄地蒙上明亮瞳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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