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越雪主看着她,手指几度握紧又松开,迸发杀意都被硬生生地遏制下去——这个重伤垂死女人眼里有如此无惧光芒,那种力量,竟然令这个冷血杀手都无可奈何。
“唉……”终于,他身上杀气散开,低下头从地上捡起那袭白狐裘,将她重新包裹起来,低声,“别冻着。先把身体养好——其他慢慢再说。”
他宛如包个偶人样将她包起来,动作温柔,小心翼翼,末还低下头细心地将带子根根系好,苦恼地低声: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教剑技呢?——可以向你发誓,入剑圣门后绝对不再乱杀人。会洗心革面,做个为天下苍生拔剑剑客。”
“是?”她并没有被那种眼神所动,淡淡开口,“没有人会相信头狼誓言——早就听说过你是怎样个人。蔑视生命,没有敬畏和怜悯人,同样也是没有信义可言。”
“……”听到这样话,北越雪主眼里又掠过丝凶狠表情,手指用力,手上带子啪声被扯断。
话?——要知道,你自己现在情况可并不比那个丫头好多少!”
“知道,如今确是俎上之肉。”被手拖起,毫无反抗之力,殷夜来却笑,“但是,有点你却料错——刚才那个小丫头,她是怕死。而,却不怕。”
北越雪主忽地站起,眼神森冷,语气都透出股杀意来,冷笑:“说轻巧!你能忍受多大痛苦?信不信寸寸捏断你骨头,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?到时候,只怕你会恨不得自己在帝都大火那夜就此死去!”
“尽管试试吧。”她却毫不在意,忽然用尽剩下力气,将身上那袭白狐裘给扯下来——那瞬,看到她模样,连北越雪主瞳孔也忍不住收缩下。
眼前这个女子身体被无情烈火焚毁过,上下缠满绑带,每寸肌肤都涂满药膏,渐渐结疤身体上宛如爬满无数蜈蚣,可怖异常。她看着他,忽然间默不作声地抬起手,直接放在紫金炉上。
“你看,你根本无法控制你心里杀意。”殷夜来微微笑下,“当你遇到挫折、稍不顺心,就只会想到用剑来让对方服从——这样性格,或许是源于于先天,或许是出于后天,但无论如何都是极端危险。不能让你这只手,握住剑圣之剑。”
“……”他看着她,眼里那抹凶狠渐渐消散,忽然间松开手,双膝点地,将双手按在自己膝盖上,低下头来,重重行个大礼!
“求求你。”他低着头,“求求你!”
这样语气,令殷夜来都不由得愕然。北越雪主深深行礼,语气变得软弱而哀
炉火正旺,绑带被焚毁,火焰直接舔舐到肌肤,发出焦糊味道。
“你想做什?”他瞬地出手,紫金炉刹那掀翻。
手上血肉模糊,但她表情却丝毫不变,转头看着他,淡淡道:“看出来?这场大火,已经烧毁身上几乎所有皮肤,断所有经脉——如今,已经连痛感都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北越雪主怔住,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“看吧,已经是这样具活死人躯体,”她微笑着,然而布满疤痕脸却可怖异常:“你,还能怎折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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