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你以为傻啊?”安心提坛酒,又
“属下再敬白帅杯!”炕上盘膝坐着十二位黑衣铁甲男子,个个眼神犀利,气势凛然,簇拥着居中穿着布衣主人。碗碗烈酒陆续倒上,十二人轮番相劝,而对方居然毫不推辞,酒来碗干。
“怎样?你们十二个,也喝不倒!”直喝到坛子空,布衣男子才扔下碗,平日肃杀眉目也染笑意,“有哪个不服,再来!”
“服,服!”十二铁衣卫也起大笑——是,沙场征战十几年,虽然白帅偶尔也喝酒,却从没有个人见他醉过,更是不知道他酒量深浅。而今日,在他们主仆场、即将离散前夕,他们终于知道白帅真正酒量。
“今日之后,当不会再喝酒。”借着几分醉意,白墨宸将酒碗甩,大笑,“干脆放开,陪你们醉方休!——安心安康,快,再上酒!”
“好,就来。”后院传来回应。
酒和木炭就好。”
吴老头乐得清闲,客气地招呼几声,便自顾自上楼睡觉去。
就是在最淳朴原始地方,金钱也是唯通行凭证啊……空荡荡房间里,陌生人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金铢,眼里露出丝锋利冷笑。看老板离开后,他无声走到窗口,用指尖将厚厚窗户纸捅开点,凑上眼睛——
外面大雪纷纷扬扬地下,将这座北陆小村覆盖在片白色里。酒肆斜对面箭之地开外,便是那家新盖好小院里。墙上新刷白垩土,柴门、篱笆是刚扎好,水井也是新打,显示着这家人刚刚来到这里落地,准备安家扎根。
白帅啊白帅……难道你真选择这个穷乡僻壤作为你最后归宿?你难道真想要以庸人方式来此余生?你是翱翔于天雄鹰,是数百年见王者,怎能选择这样度过自己声!
厨房设在后院另头,和柴房连着。灶前那对十三四岁姐弟正忙碌着,将新炒好菜端出,又将温好酒坛抱起。听到前面传来声音,弟弟安康忍不住地抱怨,打个哈欠:“哎,大哥怎那能喝啊……都半夜,还不睡?”
“客人帮们造好房子,打好井,如今要走,好好喝上顿也是应该。”安心比弟弟年长懂事,“娘年纪大,眼睛也不好,已经先睡下,们两个总得陪着。”
“可真很困啊……”安康嘀咕着,“眼睛也都快睁不开,成瞎子呢。”
“懒惰鬼!”安心没奈何,推弟弟把,低叱,“好好!别苦着张脸去前面上菜送酒,大哥看会闹心——你呆在厨房里,去送。”
“噢。”安康闷闷应句,屁股坐回灶前,提醒句,“外面井口上还没围上石板井台,雪把井口盖住,小心别掉下去。”
——那来,你让自恃权谋卓绝天下,这生都在尽心尽力辅佐你,又情何以堪啊!
穆星北在肃杀寒冬里咳嗽着,眼睛里流露出不甘光芒。
—
大雪持续整个冬季,让整洁崭新小院子片素白。在这样寒冷色调里,唯有窗口透出火焰是暖,跳跃着,映照着里面每个人脸。
这个普通农家小院房内聚集许多人,人影憧憧,喧闹盈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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